江沅推让不过,转念一想便收了下来,拉着程夫人的手道,“我初来咋到极少见各家的嫂子,不现在个我拿程大嫂的这些个鱼做上几道小菜,请各位嫂子来这聚聚。”
大帐以内,一片肃杀。
妇人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就抬起脚来往她胸口用力一踹,“滚远点!”
“可不是,你是不晓得,卫国的大将军的确就是罗刹转世,所到之处十室九空。”程夫人摇点头,担忧道,“也不知我们柴桑能撑多久。”
“这不,刚才得了几条鲜鱼,给夫人带来尝尝。”程夫人一见她,就翻开了篮子,鲤鱼不算大,乌黑的鱼腹还在轻微的伏动,但看上去非常新奇,边疆一贯苦寒,所食用的也大多是牛羊腌肉之类的,极少有新奇的水货,想来这几条鱼是来的不轻易。
张嬷嬷抹抹眼泪,回身向碧帆的屋子走去。
江沅东西搬的敏捷,可到底还是轰动了本地的府丞,江沅不爱摆将军夫人的架子,但也晓得有府丞关照的好处,今后这座小院就挂上了她的名号,即便她走了,想来也没阿谁不长眼的敢欺负到她头上来,故而也免不了旁敲侧击了一番。
待安插在身边的探子清算洁净了,宋延巳也不拖,连夜召了几位将军幕僚一起重新摆设柴桑兵力,直至天空出现鱼肚白,这才散了去。
“退下吧。”
江沅弯下身细细的打量着那妇人,“你但是云中人?”
“榆林的啊。”对上了,江沅心中大喜,但是面上却有些绝望,“我本来想着你如果云中人,到可替我看个院子。”
“就你了。”江沅这句话说出口,不止面前的妇人愣了,连身边的朱船也二丈和尚摸不着脑筋。
“程大嫂,你如何来了?”江沅快步向堂屋走去,人未至而声先达,笑的非常开朗。
江沅没持续诘问,事说多了不免会惹人迷惑,“那我便唤您张嬷嬷了,我明日便要起家,这院子里也得在添俩人,到时候你让媒婆子带几个过来给碧帆看看,她感觉好的就先留下。”
妇人头垂的极低,恐怕脸上的刀疤吓到江沅,“我,我是榆林人。”
江沅说的诚恳,程夫人见她摸样不是在作假,打仗了几日也感觉她不像传言中金贵皇城夫人,想到今后不免要在一起走动,不如本日一并见了,因而拍着胸脯包管,“行,到时候嫂子把她们全叫来。”
江沅又给程夫人续了碗茶,随后俩人又拉了些家常,程夫人这才起成分开,临走时江沅还不忘了再号召让她叫上其他的嫂子一起来用饭。
江沅早就闻声程夫人的声音,放动手中的书册,正巧碰到朱船出去,便让她趁便去小厨房烧点热茶给程夫人暖暖身子,柴桑不及临安,这才刚入了秋,北风就已经有些砭骨。
江沅到柴桑已经是半月以后的事情了,近期水匪猖獗,便是有一支精兵护着,她也是思虑再三走陆路从章豫绕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