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侍女模糊闻声哭喊声，还觉得出了甚么事，只是刚走出去便被沈霜照厉声喝退：“谁准予你们出去的？都下去！今晚我要静玉侍寝。”

“过了这么多年，仿佛你还是会梦到那些事。”

“我们归去吧。”

“弦如何断了？”沈霜照垂眸看着琴，指尖悄悄抚着弦。若她没记错，七年前的某日，她也曾在这里对凌烟说过近似的话。当时，她和陆清容初遇不久……仅是浅浅地回想了一下，沈霜照的心就酸涩到不可。

天亮今后，惯常的主殿议事以后，沈霜照在内城里漫无目标地走了一段。

沈霜照瞥了她一眼，执意道：“去青城。”

沈霜照语气冷酷：“不必了。”说完这三个字她就迈开步子。

沈霜照背对着她穿衣，一声不吭。

洛期扬眉，成心拨弄她的心弦：“你要同我一起归去看看吗？自你十几年前分开后，便再也没踏上碧海城一步，我感觉……”

凌烟带着她向里边儿的院子走去：“克日她特别喜好坐在这里。”

沈霜照回声留步，却不转头。

沈霜照用手掌捂着眼睛，头因为昨夜的醉酒还模糊作痛。她的表情特别卑劣，或者说她感觉现在的日子看不到一丝但愿。

“但是……”静玉还想再说些甚么，却被沈霜照一眼噎了归去。

洛期听了只是顿了顿，没有理她，又向外走去。

见沈霜照走出来，静玉便恭敬地低下了头。

现在的青城与水澜城早已没了当初的敌对防备森严的姿势。两城间的河上建了桥，日夜通行，若说比起畴昔有甚么辨别，那便是糊口与交换便当畅达了很多。

“弦断了，再修便是，何必感喟？”沈霜照从门外走出去。

“是……”静玉点头，又跟了上去。

“主上待静玉一贯不薄。”

沈霜照对两城来往的路可比这些保护侍女熟谙多了，她特地避开人群，走了清净的道儿。一起上她不说话，剩下的人也不开口。走了半个时候，几人就这么到了青城。

静玉心一惊，不敢搭话。

“时候尚早，你如果困，还能够睡一会儿。”洛期起家，坐到床边看着她。

“不成以……”静玉几近抽泣。

静玉困扰地皱起眉，随后寸步不离地紧跟着她。

凌烟蹙眉，她天然晓得。当初若非沈婉蓉还活着，沈霜照或许……凌烟不晓得该如何安抚沈霜照，只能站在一边无穷难过。沈婉蓉如果能好转，沈霜照也不至于如现在这般寂然。

“比来入夜常常失眠，喝点酒能好些。”沈霜照说话没有甚么起伏，语气非常平平。

“城主，比来天冷风大，主上回碧海城之前特地叮嘱奴婢莫要让城主在外逗留太久。”静玉低着头欠身说道。

凌烟站在原地：“这些事急不来。沈城主她总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