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1_第60章 武行者醉打孔亮 锦毛虎义释宋江(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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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大汉引着世人入进店里,仆人笑容可掬驱逐道:“大郎请坐。”那汉道:“我叮咛你的,安排也未?”店东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只等大郎来。”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边?”店东人道:“有在这里。”那汉引了世人,便向武行者对席上头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东人却捧出一樽青花瓮酒来,开了泥头,倾在一个明白盆里。武行者偷眼看时,倒是一瓮窨下的好酒,被风吹过酒的香味来。武行者闻了那酒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只见店东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了菜蔬,用勺子舀酒去烫。武行者看了本身面前,只是一碟儿熟菜,不由的不气。恰是眼饱肚中饥,武行者酒又发作,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大呼道:“仆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店东人赶紧来问道:“师父,休要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事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我也普通还你银子。”店东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大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武行者心中要吃,那边听他分辩,一片声喝道:“放屁!放屁!”店东人道:“也未曾见你这个削发人,恁地蛮法!”武行者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东人道:“我倒未曾见削发人自称老爷。”武行者听了,跳起家来,叉开五希冀店东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东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

门迎溪涧,山映茅茨。疏篱畔梅开玉蕊,小窗前松偃苍龙。乌皮桌椅,尽列着瓦钵磁瓯;黄土墙垣,都画着酒仙诗客。一条青旆舞北风,两句诗词招过客。端的是走骠骑闻香须住马,使帆船知味也停舟。

这一二十个尽是为头的庄客,余者皆是村中捣子,都拖枪拽棒,跟着阿谁大汉,吹风胡哨来寻武松。赶到墙边见了,指着武松,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个贼梵衲,恰是打兄弟的。”阿谁大汉道:“且捉这厮,去庄里细细鞭挞。”那汉喝声:“动手!”三四十人一发上。不幸武松醉了,挣扎不得,急要爬起来,被世人一齐动手,横拖倒拽,捉上溪来。转过侧首墙边一所大庄院,两下都是高墙粉壁,垂柳乔松,环绕着墙院。世人把武松推抢入去,剥了衣裳,夺了戒刀、包裹、揪过来绑在大柳树上,教取一束藤条来,细细地打那厮。

此时武行者心中已自酒醒了,理睬得,只把眼来闭了,由他打,只不作声。那小我先去背上看了杖疮,便道:“捣蛋,这模样想是定夺未几时的疤痕。”转过面前看了,便将手把武松头发揪起来,定睛看了,叫道:“这个不是我兄弟武二郎!”武行者方才让开双眼,看了那人道:“你不是我哥哥!”那人喝叫:“快与我解下来,这是我的兄弟。”那穿鹅黄袄子的并吃打的尽皆吃惊,赶紧问道:“这个行者,如何倒是师父的兄弟?”那人便道:“他便是我经常和你们说的那景阳冈上打虎的武松。我也不知他现在怎地做了行者。”那弟兄两个听了,仓猝解下武松来,便讨几件干衣服,与他穿了,便扶入草堂里来。武松便要下拜,那小我欣喜相半,扶住武松道:“兄弟酒还未醒,且坐一坐说话。”武松见了那人,欢乐上来,酒早醒了五分。讨些汤水洗漱了,吃些醒酒之物,便来拜了那人,相话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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