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又来客店里,相约石秀:“饭罢便来,兄弟休误。”石秀道:“哥哥,你若抬得来时,只教在半山里下了轿,你三个步行上来,我安闲上面一个僻处等你,不要带闲人上来。”杨雄约了石秀,买了纸烛,返来吃了早餐。那妇人不知此事,只顾打扮的齐划一整,迎儿也插带了,轿夫扛肩舆,早在门前服侍。杨雄道:“泰山看家,我和大嫂烧香了便回。”潘公道:“多烧香,早去早回。”
厥后书会们备知了这件事,拿起笔来,又做了这只临江仙词,教唱道:
杨雄便揪过那丫头跪在面前,喝道:“你这小贱人,快好好实说:怎地在和尚房里入奸,怎生约会把香桌儿为号,如何教梵衲来敲木鱼。实对我说,饶你这条性命。但瞒了一句,先把你剁做肉泥。”迎儿叫道:“官人,不干我事,不要杀我,我说与你。”却把僧房中吃酒,上楼看佛牙,赶他下楼来看潘公酒醒提及,“两个背后里约下,第三日教梵衲来化斋饭,叫我取铜钱布施与他。娘子和他商定,但是官人当牢上宿,要我掇香桌儿放出后门外,便是暗号。梵衲来看了,却去报知和尚。当晚海阇黎扮做俗人,带顶头巾入来,五更里只听那梵衲来敲木鱼响,大声念佛为号,叫我开后门放他出去。但是和尚来时,瞒我不得,只得对我说了。娘子许我一副钏镯,一套衣裳,我只得随顺了。似此来往,通稀有十遭,厥后便吃杀了。又与我几件金饰,教我对官人说石叔叔把言腔调戏一节。这个我眼里未曾见,是以不敢说。只此是实,并无虚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