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见不是势头,弃了董平,跑马入阵。董平不舍,直撞入去,却忘了堤备石子。张清见董平追来,埋没石子在手,待他马近,喝声著:“著!‘董平急躲,那石子抹耳根上擦畴昔了,董平便回。索超撇了龚旺、丁得孙,也赶入阵来。张清愣住枪,轻取石子,望索超打来。索超急躲不迭,打在脸上,鲜血迸流,提斧回阵。却说林冲、花荣把龚旺截住在一边,吕方、郭盛把丁得孙也截住在一边。龚旺心慌,便把飞枪将来,却不著花荣、林冲。龚旺先没了军火,被林冲、花荣活捉归阵。这边丁得孙舞动飞叉,死命抵敌吕方、郭盛,不堤防荡子燕青在阵门里瞥见,暗忖道:”我这里,被他片时连打一十五员大将;若拿他一个偏将不得,有何脸孔?’放下杆棒,身边取出弩弓,搭上弦,放一箭去,一声响,正中了丁得孙马蹄,那马便倒,却被吕方、郭盛捉过阵来。张清要来救时,寡不敌众,只得了刘唐,且回东昌府去。
设誓已罢,世人大笑,尽皆欢乐;清算军马,都要回山。
张清一闪,镫里藏身,董平却搠了空;那条枪却搠将过来;董平的马和张清的马,两厮并著,张清便撇了枪,双手把董平和枪连臂膊只一拖,却拖不动,两个搅做一块。
太守在城上瞥见张清前后打了梁山泊一十五员大将;固然折了龚旺、丁得孙,也拿得这个刘唐;回到州衙,把盏相贺。先把刘唐长枷送狱,却再商讨。
只见张清在宋公明面前保举东昌府一个兽医:“覆姓皇甫,名端。此人善能相马,知得头口寒暑病证,下药用针,无不痊可,真有伯乐之才。原是幽州人氏;为他碧眼黄须,貌若番人,以此人称为‘紫髯伯’。梁山泊亦有效他处。可唤此人带引妻小一同上山。”宋江闻言,大喜:“如果皇甫端宜去相聚,大称心胸。”张清见宋江相爱甚厚,随即便去,唤到兽医皇甫端来拜见宋江并众头领。宋江看他一表非俗,碧眼重瞳,紫髯过腹,嘉奖不已。
韩滔要在宋江面前显能,抖擞精力,大战张清。不到十合,张清便走。韩滔疑他飞石打来,不去追逐。张清转头,不见赶来,翻身勒马便转。韩滔却待挺槊来迎,被张清埋没石子,手起,望韩滔鼻凹里打中,只见鲜血迸流,逃回本阵。彭屺见了大怒;不等宋公明将令,手舞三尖两刃刀,飞马直取张清。两个未曾交马,被张清埋没石子在手,手起,正中彭屺脸颊,丢了三尖两刃刀,奔马回阵。
皇甫端见了宋江如此义气,心中甚喜,愿从大义。宋江大喜。
宋江看了,展转深思:“如果今番输了锐气,怎生回梁山泊!谁与我出得这口气?‘朱仝听得,目视雷横说道:”一个不济事,我两个同去夹攻!’朱仝居左,雷横居右,两条朴刀,杀出阵前。张清笑道:“一个不济,又添一个!由你十个,更待如何!‘全无惧色。在顿时藏两个石子在手。雷横先到;张清手起,势如”招宝七郎“,雷横额上早中一石子,扑然倒地。朱仝急来快救,项上又一石子打著。关胜在阵上瞥见诽谤,大挺神威,轮起青龙刀,纵开赤兔马,来救朱仝、雷横。刚抢得两个驰驱还阵,张清又一石子打来。关胜急把刀一隔,正中著刀口,迸出火光。关胜偶然恋战,勒马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