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为了避罪,洒家便逃出了渭州府,在江湖上流浪,赶巧在雁门代县,竟又碰上了金家父女,彼时那金老夫已将女儿许给了一名山东的王大财主。
鲁智深说罢点头感喟,甚是伤感,而林冲与鲁智深刚才比武之时,相互已是惺惺相惜,相互佩服,此时又有了这层干系,不由更觉靠近,自此便以师兄弟相称。
林冲看到出色处,更是脱口赞道:“好降魔杖法!”
王伦与萍儿对视了一眼,王伦便起家向鲁智深深施了一礼,说道:“有件事未对鲁兄明言,这里先行向鲁兄赔罪。”
王伦听萍儿说到鲁智深,却蓦地想起,这不是到了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处所了吗,也不知这垂杨柳拔是未拔,又见园中树木尚都无缺,想是未拔,也不知一会儿有无眼福得见。
这一日林冲想要陪着娘子到岳庙还香愿,王伦与萍儿闲来无事,便也约了徐宁、陆谦、时迁一同前去。
鲁智深转头一看竟然是王伦到了,当即放手抛开禅杖,哈哈大笑道:“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想不到竟在这里得遇王大阿哥!”
那和尚恰是鲁智深,本日已是喝醉了,见林冲答话,觉得林冲要与本身比试一番,便将禅杖一推,直向林冲横掷畴昔,又道:“既然识得洒家杖法,必是里手,可敢与洒家较量一番。”
萍儿害羞称谢,王伦倒是哈哈大笑。
这大相国寺不愧当今天下第一大寺,景色气度自与别处罚歧,几人逛逛看看,不觉走到深处,却听一堵矮墙后传来阵阵喝采之声。
那和尚舞动禅杖,高低翻飞,直搅得罡风四起,劲气荡漾,四周围观的那二三十人竟被罡劲激得站不住脚,都退出老远。
徐宁、陆谦自回家去,林冲让锦儿为王伦与萍儿清算了客房,便在林冲家住下,而时迁却不肯住在别人家里,说了声明日再见,身子一晃,烛光摇摆之间,已是没了踪迹,林冲也不由大赞这时迁的轻身工夫当真了得。
固然鲁智深手中持有禅杖,林冲白手相迎,看似是鲁智深占了便宜,但王伦、徐宁、陆谦等人都是妙手里手,均知到了林冲、鲁智深二人这等境地,实在手中有无兵器并无辨别,说不上谁占便宜。
林冲见禅杖飞来,当即纵身一跃,跳太矮墙,伸手在杖头一搭,那杖立时打了个旋子,却已是卸了力,林冲再往杖中一推,那杖便向鲁智深飞了归去。
鲁智深说完为王伦斟满了酒,端酒相敬,又道:“洒家现在是削发之人,身无长物,只得以此一碗水酒,以谢大阿哥保护之情。”
王伦与萍儿都将来过这大相国寺,进得寺中,但见庙门矗立,梵刹清幽。当头敕额循清楚,两下金刚情势猛。五间大殿,龙鳞瓦砌碧成行;四壁僧房,龟背磨砖花嵌缝。钟楼森立,经阁巍峨。幡竿高大接青云,宝塔模糊侵碧汉。木鱼横挂,云板高悬。佛前灯烛荧煌,炉内卷烟环绕。幢幡不竭,观音殿接祖师堂;宝盖相连,水陆会通罗汉院。不时护法诸天降,岁岁降魔尊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