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之上,晓行夜宿,打尖住店,皆由杨志、索超二人提调照顾,初时几日也还好,十几位禁军士卒倒也健旺,挑着担子尚不觉疲累,一起也算顺利。
谢老都管与两个虞候随后也上了岗,见杨志又在吵架军兵,不由心中更怒。
一众挑担的节度府禁军听到动静,也都赶紧从担子里抽出刀枪,一齐涌了上来。
晁盖等人从林中出来,围在白胜边上要买酒喝,吴用便问道:“你这酒可卖吗?”
吴用说着取出钱来递于白胜,阮氏兄弟及刘唐上来翻开一桶,那酒香立时飘了出来,晁盖等人都赞声好酒,各自取了瓢来,又拿了些枣子就着酒吃。
白胜道:“早出晚归,挑得出来,自是要卖的,就靠着这酒餬口计呢。”
白胜听杨志说本身酒里有蒙汉药,便嘲笑了一声,说道:“你此人说的甚么话,没得污人明净,你不买便是,说这些不干不净的何为。”
白胜道:“五贯一桶。”
杨志手挺朴刀,大声喝问道:“甚么鸟人,在那边探头,莫不是想要拦路打劫吗?”
这时固然已是初春季气,但白日之时却还是炽烈难当,杨志一世人等一步步挨到了岗上,众军兵早已是怠倦不堪,上得岗来,便都将挑子扔下,各自寻着树荫之下乘凉去了。
时迁向晁盖、王伦等人报告杨志动静,等讲到杨志押运生辰纲上了黄泥岗之时,晁盖、吴用、公孙胜等人都是哈哈大笑,吴用便道:“前面的事情我晓得,我来讲与你们听。”
而遵循事前设定好的打算,在七月二十四日这天,晁盖、吴用、公孙胜、阮小2、阮小5、阮小7、刘唐共七人,扮作发卖枣子的客商,早早便到了黄泥岗上,专等生辰纲到来。
众军兵不平,但又心中惊骇杨志,只得口中嘟囔,却毕竟不敢上前买酒。
晁盖七人在黄泥岗上直比及正中午分,便见到杨志与索超一前一后,押着十几个夫役挑着担子上了黄泥岗,一众夫役上了岗后,便纷繁放下担子,要到树下歇息。
一起走了很多光阴,虽也颠末端很多险恶之地,但有杨志、索超前后照看,所幸皆是有惊无险,才得以顺利通过,直至七月二十四这日,终是到了黄泥岗。
谢老都管便哼声说道:“老夫我自幼便在太师府中跟从太师,这大宋的天下各处,也尽都走过,甚么样的险恶之处未曾见过,也从未像你这般怯懦怕事。
谢老都管哼了一声,也不睬杨志,自与两个虞侯去树下歇了,杨志无法,也只得与索超走到树下歇息。
由此自北京大名府至东京汴梁,这一起之上路途越来越是艰险不说,谢老都管及两个虞候又到处难堪,事事掣肘,一众军兵更是依仗着有谢老都管撑腰,更加地不听管束,常常与杨志顶撞。
众军兵也是心中有气,再加又确是疲累至极,便都赖在地上不走,杨志打起这个,阿谁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