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正自烦恼得不了手,突见徐宁冲了出去,晓得徐宁是林冲老友,为人又极是朴直,技艺也高,不由吓得浑身冒汗,仓猝跳窗逃脱了。
徐宁此时已经明白了统统,定是陆谦与高衙内同谋,谗谄了林冲不算,还要再次诡计玷辱林娘子,徐宁自是怒不成遏,立即将陆谦家砸个粉碎,又护送林娘子回家。
林娘子、徐宁以及林冲的岳父张教头,另有林家一众邻舍,早都在府门前等待,见林冲出来,便同两个防送公人一起接到州桥旅店里坐下。
林冲老婆遭高衙内调戏之事,开封府已经是人尽皆知,而开封府内又有那个不知林冲的为人,都知此事必定是那高衙内想要玷辱林娘子不成,便心有不甘,深抱恨恨,而太尉高俅为了成全本身的干儿子,就枉顾国法,仗势欺人,从而设想谗谄了林冲。
那开封府尹便与孙定商讨着定了林冲一个‘分歧腰悬利刃,误入节堂’之罪,判处脊杖二十,刺配远恶军州。
林冲进了太尉府,只因下官入上官府邸不成随便瞧看,以是林冲只得低头跟着那两个承局兜兜转转在太尉府中行走,终是来到一座大堂之前,两个承局要林冲在此等待,自出来禀报高太尉。
而我此次被刺配沧州,那高衙内知我不在,定会再来相逼,当时定要坏了娘子名节,我写下休书,就还了娘子自在之身,娘子便可随岳丈回籍去,寻个良善之人嫁了,彼时那高衙内鞭长莫及,便可保了娘子全面。”
只是时迁接连查了两日,却倒也风平浪静,没有甚么事情产生,而林冲在开封府大牢中被押了三天以后,便由开封府差了两个防送公人,别离是董超、薜霸,押送着林冲出了开封府。
林冲立时心中大惊,蓦地警省过来,这白虎节堂乃是商讨国度军机大事之处,无诏不得私行出入。
“看甚么刀?”高俅一声嘲笑,又道:“你有甚么刀值得我看,你说有两个承局传信于你,那二人安在?”
林冲道:“入后堂去了。”
林冲度量宝刀立在檐前,等了数刻,也不见有人出来,不由得心疑,等昂首看时,却见檐下匾额上书着四个大字‘白虎节堂’。
而这林冲实是国度栋梁之材,为人最是朴重不过,在军中更是屡立军功,此次明显无罪,却硬要对其侧重措置,又将天理国法置于那边!”
林娘子不待林冲说完,便道:“不消你说,我自晓得那高衙内贼心不死,我一早就与父亲商讨妥了,现在父亲已经辞了官,家中金饰也早已清算安妥,你本日走,明日我便与父亲回籍去,你尽管放心去,我安闲家中等你,十年不回,我等你十年,平生不回,我等你平生。”
这孙定是个佛性之人,最是朴重好善,当下便说道:“这开封府乃是朝廷的法度之地,又不是他太尉府的,这天下谁不知他高太尉当权,依势豪强,无般不作,但有小小冒犯,便都送到开封府来,任他想杀便杀,要剐便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