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道:“恰是这厮,这高廉依仗他叔叔太尉高俅的权势,在沧州为非做歹,好事作尽,全沧州的百姓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夜寝其皮。”
“我恰是担忧你。”王伦叹了口气道:“此次你派庄客前去策应我们,固然是将我等救了,但如此一来,发兵动众,我怕泄漏了动静,会扳连与你啊。”
这两支人马一左一右将官军夹在中间,与官军并向而驰,而顿时骑士则纷繁开弓放箭,直向官军射去。
而我出身豪门,父母早亡,无依无靠,空有一身本领,却全无用武之地,在现在这乌烟瘴气的大宋朝廷,任凭我如何尽力,到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虞候,只能每日里低三下四,到处谨慎,让那些干才鼠辈肆意差遣,我不甘心啊!”
王伦等人围成一个圈子,看林冲、陆谦二人恶斗,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斗了十余个回合。
四周的官军一阵错愕,想不到王伦等人竟然要分离突围,而王伦等人则趁此空档冲到有骑马的官军近前,打落顿时骑士,各自飞身上马,向外便冲。
“伯仁不必担忧。”柴进笑道:“彻夜月黑风高,漫天飞雪,怎能便认出人来,就是认了出来,报到沧州府上,又能如何,想我柴家也是凤子龙孙,有太祖亲赐的丹书铁卷在门,诸罪皆免,谅那沧州知府高廉也不敢奈我何。”
官军措手不及,立时便被射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而那两伙骑士放过箭后,又当即抽出兵器掩杀过来,直将官军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一千官军早已化作流云消逝。
现在我被发配到这苦寒之地,本希冀煎熬光阴,挣扎着归去与嫡妻见面,一家团聚,你们却还是放不过我,一再相逼,你心中就没有一点兄弟之情吗?”
二人又战了几个回合,林冲一刀将陆谦的软剑扒开,但那剑却如一条毒蛇普通,突地转个弯子,剑身曲折,剑尖直向林冲脑后点来。
林冲也从顿时跃下,发挥轻功在后急追,二人一前一后,有如两道流星在雪地之上飞奔。
林冲仰天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又道:“陆谦固然害我,但毕竟与我十几年兄弟,我不想让他暴尸荒漠。”
陆谦一离马背,仓猝提气旋身,在空中翻个跟头,落下地来,不待站稳,便当即发足疾走。
林冲透出重围,却见陆谦单人匹马,正在阵后张望,林冲立时大吼一声:“陆谦,留下命来!”
王伦见陆谦已死,林冲却还是呆呆地站在陆谦尸身前面,便走到林冲身边,拍了拍林冲肩膀,轻声说道:“破军,事已至此,还是跟我回梁山吧。”
而管营见王伦等人已经突围而走,便赶紧批示官军随后追逐,等官军追过一个弯道,却忽地从斜刺里冲出两支人马,直向官军撞了过来。
这陆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