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伸手指向水镜宫的方向：“唐蜜斯一早就在宫里打闹，也不说是来干吗的，见人就打，最后被几个师父拦下了，现在……哎，二蜜斯！”

水镜月醒了，却没有动。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交叉的屋檩，感受本身现在就像是躺在梦里的那片陷落的沙丘之上，那种有力的感受……她很不喜好。

水镜月抬眼：“甚么事？”

水镜月又眨了眨眼。她感觉她仿佛想明白了甚么，却又有些不明白。

明心也瞪她：“这孩子听话如何就听不到重点呢？”

萧凌云。水镜月想起了他的名字，想起了昨晚在雨中晕倒的景象，她坐起来，接过那碗药，倒是没喝，昂首看他：“感谢你。”

她很少叫他“教员”，老是学着她师父“大和尚大和尚”的叫得欢畅，明心也不介怀。不过，当她叫教员的时候，必然是有事想就教他。

水镜月畴昔，盘腿坐了。

“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明心将木鱼放下，坐在她劈面，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小阿月，有甚么烦恼，说来听听。”

明心摸着下盼望着天仿佛很当真的思虑了一番，然后点头：“你是乌炎的门徒，又是老衲人的门生，普通才怪了。”

水镜月捂着脑门瞪他。

水镜月昨晚睡的并不是灵隐寺的客房，而是方丈楼的偏房，是明心方丈在收她做门生以后给她购置的，她之前却从未住过。

水镜月感觉和尚此次仿佛是在耍她，正皱眉呢，内里俄然响起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明心身边的阿谁小沙弥念尘慌乱的声音：“方丈，水镜宫的人来了，说是找月女人。”

来人是破军，见水镜月出来了，立马迎上去，道：“二蜜斯，唐家七蜜斯来了！”

萧凌云见她入迷，伸手晃了晃，“月女人，你……该不会妒忌了吧？”

天气才蒙蒙亮，雨已经停了，氛围中还微微有些潮湿，带着青草的香味，很清爽。

乌炎对水镜月而言就是一个谜，这题目她也很猎奇，眨巴着眼睛看着明心。

水镜月翻开他的手，不承情，也不对劲这个答案。

水镜月做了一个梦，很奇特的梦。

最后，那座山全变成了沙子，陷落在她脚下。

萧凌云在前面喊道：“喂，你就这么走了？这就是你们中原的待客之道？”

萧凌云道：“昨晚我醒来想洗沐浴，但我的衣服都在船上呢。大哥就说去帮我拿，成果，这一去就没返来。我昨日找了他一整日，傍晚的时候去湖边看了看，发明我们来的时候乘的那艘船也不见了。”

明心手中的木鱼停了，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劈面的蒲团，“坐。”

“你醒了。”

水镜月自返来那日起，便一向有个题目想要问他，现在下定决计问出来，还是有些难以企口。她舒了一口气，问道：“大和尚，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