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月淡笑着点头，“千殇哥哥，如果情愿，五年前我就留在雁门关了。”水镜月瞥见墨千殇身边的那人，问道：“这位是你的朋友吗？看着不像是甲士。”

那晚，她听了他那一段话以后，就去找了天枢，说想要出去观光。最后她走得时候，去给明心告别。明心传闻她要走，问为甚么。水镜月就说——“不是你说的吗？人生就像一场观光。”明心听了差点把手中的木鱼都敲碎了。

乌炎瞥了他一眼——“忙着去见佛祖么？”

而后，她就多了个教员了。只是，这个和尚教员没教她“五蕴皆空”，没教她“贞静幽闲端庄诚一”，反倒一本端庄的给她解释甚么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甚么叫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讲得面不改色，她听着愈发感觉这个大肚子和尚定然是见不到佛祖的。

水镜月见他感喟，也有些不美意义，道：“千殇哥哥，对不起。”

水镜月道：“你们是结拜兄弟，我本不该说他好话。不过，千殇哥哥，我看他不是甚么好人。”

萧凌云耸了耸肩，道：“我有个叔叔就是重瞳子，不过他老早就死了。”他说着眨眨眼，看水镜月的目光带着点儿泫然欲泣的味道，“以是，一看到月女人这双眼睛，鄙人就感觉莫名的亲热。月女人，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墨千殇听她说这话，竟一点都听不出难过，心下反倒更加难受，“阿月，你跟我去边关吧。”

乌炎大笑——“不愧是我门徒。”

水镜月的思路回转，却见山下有两小我影走过，去的方向，恰是她的老鼠洞。她从楼顶一跃而下，踩着树梢下了山，待走进些看清来人以后，她欣喜的叫出声来：“千殇哥哥！”

她抬头看着那对她笑出两个包子脸的大和尚，偏了偏头，眨着眼睛似是非常猜疑——“和尚不是都茹素的吗？为甚么长这么胖？”

大和尚暖和的目光看着她，半晌道——“穿了男儿装也是个女孩，灵隐寺不收女弟子。”

水镜月在灵隐寺东北角方丈楼的楼顶站了一个时候，也不出来，就那么安温馨静的站着，听着夜风中的声声木鱼，似是想要洗净一身的尘凡邪念。

听了这话，不但是水镜月，就是墨千殇也吃了一惊，问道：“凌云是如何看出来的？”

大和尚眨眨眼——“你如何不本身教？和尚很忙的。”

墨千殇道：“我就是返来看看，过几天就走的。”

她抬头就瞥见一个圆脸大耳的灰袍和尚，心想，此人长得真像天王殿里的弥勒佛。

墨千殇将萧凌云背在背上，问道：“我正感觉奇特，阿月为何讨厌他？”固然萧凌云言语间有些冲犯，但水镜月一贯是个豁达的人，不会为了这类事计算。

萧凌云似是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敌意普通，笑嘻嘻的说道：“黑衣、蒙面、轻功卓绝，鄙人还常听人说，月女人长了一双人间最灵动的眼睛，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不过……”他停顿了会儿，挑了挑眉，“却未曾想，月女人竟是重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