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默连回想道：“当年老可汗因与哥勿一战受了箭伤而死。清河公本是宗子，但当年大兴在右丞相商彧的统领下，所向披靡，云海只是大兴的从属国。大兴成祖天子下旨，指定我父王成为新一代可汗。”

棘默连嘟嘴，高大身躯上的高鼻深目暴露孩子般的神情：“你那叫甚么憋屈侧妃呀，你是我棘默连王座上最光辉的宝石，我的弯刀愿为你挥动，我的血愿为你流！”

皑皑雪山顶在阳光下闪着纯洁的光。

秦水墨点头：“你确有王者之风！”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柔云！”只要救出了柔云，这死局就成了活局，棋盘上就不再是清河公的天下！

朝圣的世人都慌得忘了施礼，立在路边，痴痴地望着。

秦水墨掩嘴一笑，当胸打他一拳道：“你先坐上那王座再说上面有没有宝石吧。现在我便给你充当个狗头智囊。”

阿金叫道：“如何能一样，世子是可汗的儿子，草原上的王，那清河公倒是夺权篡位！”

棘默连笑道：“那便是我云海国的七色宝石，青叶神山的圣殿，镶满了宝石，远远看去就是灵光了。”

秦水墨白他一眼道：“我本就是王妃！”

计议已定，世人拨转骆驼，折向东去。

棘默连一行人也忙让开门路，秦水墨心中迷惑，莫不是清河公亲身来了青叶神山？如何四周人反应如此狠恶。

棘默连眼睛眨眨：“大抵——没甚么分歧。”

棘默连拉着秦水墨走到路旁的大石后轻声问道：“青叶神山，都引活佛，在云海民气中是不成轻渎的崇高存在，你是不是有甚么顾虑？”

阿金俄然发明说错了话，拨转骆驼，向前奔去。

朝圣路上，各色人等多了起来，走路的，坐车的，骑骆驼的，倒是络绎不断。棘默连一行却也不显眼。

棘默连持续说道：“清河公身为宗子，天然是不平气的，但青叶神山上都引活佛，口出预言，证金乌择选的人必将是草原下一任的圣主。谁知第二日公然有金乌飞来，落在父王的肩上。而后再无人有贰言。父王即位后，便宠遇清河公，将云海最富庶的清河分给了兄长，成为清河公。”

棘默连点头：“与你们中原倒是大大的分歧。”

棘默连将手一扬，统统人便当场歇息。

秦水墨昂首正色道：“如你所言，当年可汗与清河公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

棘默连惊奇，将活佛的指引当作歹意的安排，千百年来源来无人勇于这般测度。面前的秦水墨纤细身影令民气疼。这女子是有如何的经历，历尽了多少痛苦，才气世事都用诡计来评判，来测度？她是让人顾恤的，让人不得不珍惜的，恐怕一个恍忽便随风而去了。

秦水墨细细考虑，这故事本来顺理成章中，又透着几分奇特，便接口道：“如此说来，当年大兴成祖天子和都引活佛一起，埋下了现在草原刀光剑影的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