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
世人顿时惊奇,这清河公莫不是疯了?叫谁出来?
“对!不能轻饶!”
“你等呱噪的很!”清河公一声怒喝,场中却也温馨下来。
铁力昆等众将亦叫道:“清河公罪大恶极,不能轻饶!”
清河公微微一笑道:“拿你的汗位来换!”
就闻声大殿屏风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契苾道元噗通一声跪倒在世人面前道:“契苾道元无能,未能庇护诸位一家长幼!”
思磨早已按耐不住,“哐——”一声拔出刀来喊道:“清河公!如果条男人就真刀真枪拼起来,这等下作手腕,当真叫人不齿!”
“阿金!”棘默连与阿木尔一左一右抱住踉跄倒地的阿金,断肘处血流如注,喷红了棘默连的胸口!
“嘿嘿——”挟持着一干老幼妇孺的兵士中,有一个笑出声来,道:“思磨,阿金,你们这等莽撞武夫,动辄冒死,不过是烂命一条。”
阿金低头看本身右手上的剑伤,伤口已经乌黑,手臂也垂垂麻痹。再看也受了伤的阿木尔,肩头也是排泄黑血。
“夫人——”一个青年军官面色惨白,恰是刚从龙喉水军处赶来的巴龙。
“你做甚么?!”阿木尔欲躲开,却已来不及。
思磨怒道:“可汗!现在可不能妇人之仁!”
“别娘们似的!老子还没媳妇呢,你这模样,我都舍不得死了!”阿金咧嘴一笑,暴露洁白的牙齿,浅笑之间,左手一挥抽出弯刀,银光一闪!噌——地一声将本身右臂齐肘处斩断!
“你——”世人义愤填膺,却也无可何如。
“如此罪罪过动,岂能不依法措置?!”
世人哑然。
思磨向来和卓伦不对于,便骂道:“你这类行动,与禽兽何异?”
“是哥勿桑莫大祭司部下的黑剑士!”有人叫道。
思磨身上一震,转头看那黑剑士节制的人群中那七岁的儿子。小家伙刚过了生辰,头发两边剃掉了,中间留了个小抓髻,上面用红绳索系住,是仿南朝小孩的式样。配着粉嘟嘟的小脸分外敬爱。
“儿啊!”思磨一声尖叫。
阿金一把扶起他喘着粗气道:“这等卑鄙手腕,防不堪防,与你何干。”
“可汗!千万不成!”思磨道:“清河公如此行动,岂能当我草原四大部族的天可汗?我草原人敬的是光亮磊落的真男人,大豪杰!这等卑鄙小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卓伦一把拎起小男孩的领子,扯得那孩子喘不过气,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孩子脸上晃来晃去,阴沉沉地笑道:“嘿嘿——小巴郎子,阿叔和你玩个游戏——”
“阿金!”阿木尔从未曾有过泪的脸上,湿漉漉一片。
卓伦却笑道:“这些人的命便在你家可汗手里,与我何干?”
棘默连看看清河公点头道:“清河公,说出你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