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蹊跷地点，”他沉着气道，“除此以外，程大一案另有很多疑点。桌子为何会有高低了毒的茶壶，方二写的遗书为何会在程大衣裳中，当晚与程大相约的人是谁，另有凶手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程大的？这些疑点都还没解开。”

“不，事情并没有这么庞大，不过是浅显的杀人案罢了。”他眯了眯眼，语气沉着，“凶手也没有我们设想中的那么高超。只不过是这中间出了些不测――或许连凶手也不晓得的不测，滋扰了我们查案的思路，这才使全部案子庞大起来。只要我们能窥破此中的联络，找到冲破点，就必然能找出本相。”

宁如玉微微张口，愣愣的看着他。

如果程夫人晓得，她内心觉得高风亮节，脸上一副兄弟情深的韩公子背后里悄悄想着要贪占了程家产业，内心会作何反应？

她怔怔的道：“大人，这是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听了她的解释，程茹的神采缓了缓，“本来如此。”

程夫人接过来看了看，“这是程老爷和方公子他们三人的帐本。我记得之前老爷曾对妾身说过，他们四人间有一本帐本，专门是用来记录所运营的得利，为免有人从中抽利或者私吞，四人轮番记录。看模样应当就是这本了。”

符墨将之前在程大衣裳里发明遗书的事跟她说了，接着拿出袖中的帐本，“方才我看了他们四人的笔迹，想起了一事。”他顿了顿，“遗书上的并不是程大的笔迹，而是――”

“没错，我也认得这是方大哥的字。”一旁的程茹插嘴道。

“如何会？”她提大声音，这才发明本身反应有些大了，复低声辩白，叹了口气，“我如何感觉案子越查越难明了？”每查到一条线索，难度就增加一层。

程茹看了一眼符墨，见他脸上并无异色，这才道，“方才我依嫂子的叮咛在书房里清算大哥的物件，在书架上面发明了几本帐本，不知如何措置，故来问下嫂子。”

待走远后，宁如玉终究忍不住开了口：“大报酬何这么急着分开？莫非大人真的发明了甚么线索？”

他正想持续开口，俄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一穿戴鹅黄色衣衫的女子走了出去。她看到符墨，吃了一惊，忙施礼道：“小女子未知大人到来，打搅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此人便是程家的蜜斯程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