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跟前几年的册子上的不一样呢,”她恍然大悟,不由赞道:“陈大人是个真正为民着想的好官啊……”
在杨小白的指导下,她终究把那些不解的弄明白了,又持续跟册子斗争去。接下来的几个时候,宁如玉是过得比较舒心的。杨小白如果有空的话,便会去看一看她,趁便指导一下迷惑,或是在她一人当真看书时,帮手把同类的册子清算好放在一旁好便利她看。
宁如玉固然之前在衙门后院呆过一段时候,与衙门里捕快也相处得不错。但是对于陈大人,她只远远的见过几面。毕竟当代的官可没有那么亲民,她也没有在陈大人面前刷存在感的兴趣。
“你说衙门里如何会找一个女人去做账房先生呢,也不知大民气里是如何想的,莫非裕华城这么大,还找不到一个会算账的不成?……不过这宁女人长得还挺都雅的,我如果能娶到如许一个又会算数又都雅的媳妇……”
因为账房是衙门最里的处所,要顺次颠末其他相连的几个小院子,合法她颠末一院子前时,忽而闻声内里传来发言声。她本不欲偷听,却不料“宁女人,账房”甚么的词飘进她的耳里,她一顿,停了下来。
“宁女人你放心,这个我自有体例。”杜润祺摇了摇扇子,很有信心,说着抬高声音向他们私语了几句。
因账房已在方才出门时便锁上了,她也没法再出来,只能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抬头看了一会天,盯着角落处草木碧绿的盆栽发楞。
“大人,你返来了,”宁如玉此时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归去的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而她浑然不觉,仍在用心致志的看着册子。
符墨忍了忍,冷眼瞥了他,将蜡烛传畴昔,冷声让他看看上面的气味是如何一回事。
不知他是从那里晓得她在衙门的账房里记录册子的动静,挂着一贯惯会利诱民气的笑容摇着扇子去看她,接着像是变戏法般不知从哪端来了茶水和糕点,笑眯眯的问她渴不渴,恐怕她累着一样,温言道让她不消急,安息一番才更有精力如此。
翻了一遍,她终究瞥到了角落处的烛台,只见燃了一半的的蜡烛上似有非常,心一动,拿了出来。凑到鼻子下一闻,惊奇不已,碰了一下符墨,表示他看过来,“大人,气味是从这个烛台上披收回来的。”固然那香气甚是稀释,似有似无,但她确信本身的嗅觉没有错。
“咳咳,”他一愣,随即不天然的摇着扇子道:“女人你这定是错觉,我甚么时候不是如许的?”
全部室子静悄悄的,贰内心明显晓得方才的行动只要本身晓得,却莫名的心虚,乃至当宁如玉有看不懂的处所,抬开端睁着一双黑溜溜的懵懂的眼去问他,他都有点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