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四人一脸震惊，“已经找到杀人凶手了？”

宁如玉一向盯着他的背影，见他跪在地上挺直的腰板未曾松弛半分，声音沉着矜持，与韩三他们二人比拟，有若天壤之别，但却看不出有甚么非常。若不是早晓得本相，恐怕她也真不会思疑到他身上。

“大人，你是说我们三人中有一人是杀人凶手？”常四不成思议的张大了口。

方二很沉着的道：“方才杨捕快所说的不过只是猜想罢了，若只是单凭这封甚么有我笔迹的遗书，便说人是我杀的，未免过分好笑了。除非杨捕快能拿出真凭实据，不然我断是不会认的。”

厥后程大仿佛真的没有再跟那些贩私盐的人联络了，方二觉得他是真的听进了劝。一次程大将一个香料买卖的买卖交给他去做，对他道，一向当他是好兄弟，让他好好干，便是亏了也没事。他当时满心欢乐，还觉得程大是至心对他好，打起十二分精力，非常用心的想要谈好这笔买卖――没想到钱货两清后，却发明那香料是假的。

四人合股的买卖一贯是程大占大头，平时也是他运营居多，如果方二退出，则对他来讲是非常倒霉的，且程大与很多有买卖来往的大贩子交好，到时候只要他随便说几句，那方二根基就不消在裕华城上混了。

“二哥，你为甚么要如许做？”常四也吃惊不已，一时健忘了怒斥。

宁如玉不去看他，眼睛飘忽的看向远处，繁衍的道：“没甚么，就是想起账房里另有册子没看，以是便返来了。”她缓慢的看了他一眼，快速的道：“大人等下不是还要措置程大的案子吗？我先归去了，大人也去忙吧。”

程夫人闻言猛地昂首，有些孔殷的看看陈大人，但愿从中能获得答案，但慑于他的严肃，张了张口，还是不敢出声。

宁如玉微微抬头，看着他从不远处垂垂走近，身形矗立，不知如何的又想起了方才在衙门门前那几个女人，内心俄然有些发堵。

此人城府很深，她悄悄的道。

本来她一贯是不会重视的，只是当“符大人”这三个词飘进耳中时，她心一动，忍不住顺着声音去侧过甚去看，只见一旁几个穿戴粉色衣衫的女人正踮着脚眼睛发亮的看着公堂上她们口中的那人，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冲动还是因为害臊形成的。

常四满脸的不解，”陈大人，你方才不是说程大是被人杀的，已经找到了杀人凶手，如何会……”

宁如玉蹙起眉头，此人实在沉着的可骇，凡是谁被人就如许指出本相，最起码也会感觉心虚意乱，他却能在如此短的时候内敏捷反应过来，还能辩驳得如此有理。

因而他缓缓的道起来。一个月前，程大不经他们兄弟三人的同意，便将运营多年的大客船卖掉，当时他是死力反对的，暗里多次找了程大，本想劝说他不要如许做，谁知程大却变态的刚强，不但不听劝，反而将他痛骂一顿，威胁他，如果分歧意便与他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