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忍,如何说也是宁前辈独一的女儿,况又在本身统领的范围内,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宁女人身无长物,又受了伤,回籍之路恐怕不易,不必急着归去,在此处住下便是。”
二人垂垂熟谙了,提及话来也不像之前那样客气。她便缠着他,问他,“你救了我的那晚,不是说正在追一个逃犯吗?你们到底在查甚么案子?”
她内心直打鼓,他不会要来骂她一顿吧?他美意收留她,还特地请了大夫来,她却如此不承情,暴殄天物……
谁知一转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一身墨衣的符大人,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她是前天赋晓得,本来杨捕快的全名叫杨小白。当时她差点笑喷了,他爹如何会给他取这么一个软萌的名字,常日里穿戴捕快服挺威风凛冽,却没想到败在这么一个名字上。
半晌后,他抬脚进了院子,直直朝她走去。
翠竹实在看不畴昔了,每日帮她把水缸里的水灌满,免除了她的辛苦。
“说的也是,”翠竹微微一笑,回想道:“我本日传闻陈大人要在衙门审犯人呢,杨捕快应当很忙。”
“符大人不是说你方才打翻了?让我重新再拿一碗过来。”翠竹笑道,“幸亏之前煮的时候还剩了大半碗,宁女人你趁热喝了吧。”
宁如玉跺顿脚,哭笑不得。小白呀小白,你如何变坏了?
不过实在她感觉他这个名字跟他挺配的,他生的非常白净,脸圆圆的,有些像娃娃脸,脾气又朴重呆萌。
她拿出方才的户籍证明,看了看。上面的字皆是羊毫写的,她的名字上还盖着官府一个大红印。
正想着,翠竹俄然又端了一碗中药出去。
翠竹想起厨房里确是还是要事忙,点点头,便出去了。
“.....”符大人我恨你。
“小白呀小白,你看我如何说也是宁大人的女儿,正所谓虎父无犬女,你们这几天不都是在忙这件事吗?你跟我说说,或许我也能帮你出个主张甚么的。”宁如玉道。
“明白了,多谢符大人。”宁如玉朝他行了个礼。
白日里,翠竹说要她好好养伤,也不消她做甚么事,她只得借了几本风土情面的古籍,揣摩着白话文,俗话说随乡入俗,她多体味些这里的民风对本身也有好处,免得出甚么丑。
额……
宁如玉拉住她,“好翠竹,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归正你现在也余暇。”
她捂着头,哎呀的叫了一声,“不可呀,我此民气机浅,内心如果藏了事,便非要弄清楚不成,不然我的头又该痛了。”
她错愕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感激的道:“感谢符大人及杨捕快的美意了,不怕符大人笑话,我现在确是身无长物,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一向费事你们,又感觉内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