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混说甚么?宋押司早就不在水井街住了!”
吴用嘲笑道:“我与押司,乃是至好,寻他也只是有几句话要与你他说,并非要求他办事。”
吴用拱手道:“如此,就先谢过公明哥哥了。”
唐牛儿嘴上不是敌手,也不去管她,只是扯着嗓子喊道:“押司,你在里边吗?有客人来找你了。”
唐牛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就跟我来吧。”
那书吏年约二十出头,生的眉清目秀,正埋头誊写着一份案牍,被吴用打断了思路,便有些不耐烦地对付道:“宋押司是个大人物,岂能像你这般无所事事。知县相公最信赖他,每日里寻他的人,也不晓得有多少,但像你这般不晓事白手而来的,一月下来却也见不到几个。”
唐牛儿拍着门喊道:“老虔婆,押司的至好来寻他,快快开门!”
回身又对宋江道:“阎婆是个不幸人,娘俩儿流落至此,衣食没有下落,求到我这里,我天然不能狠心不管。学究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和这个老东西普通见地!”
楼上终究传返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你们本身没长手吗?奴家刚起,衣衫不整,未施粉黛,不能见外客。”
方才还放肆放肆不成一世的老妪,见着宋江却好似变了小我普通,脸上不但有了笑模样,姿势也摆的很低,老诚恳实地点头应了,躬身对吴用见礼道:“本来是学究先生,老奴倒是才晓得。刚才态度有些卑劣,但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见怪才是。”
唐牛儿明显也不是第一次和这个老妪打交道,当即就跳着脚回骂道:“老不死的老虔婆,爷爷这条腿爱去那里就去那里,你管得着吗?再说了,这是你家么?不过是押司见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幸你娘俩,这才让你们临时住下。”
宋江将吴用让道房内,号召道:“婆惜,给学究看茶!”
让宋江难堪的是,两人都已经坐下有一会了,也没见到人上来奉茶。
唐牛儿警戒地看着吴用问道:“你寻押司何事?”
吴用耐着性子,笑眯眯地看着老者,也不打断。
宋江俄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唐牛儿道:“唐二哥,辛苦你跑一趟了,过晌去衙门找我。”
宋江只能轻咳了一声,又喊了一声。
摊贩是个老者,头发胡子白了大半,待人非常热忱,乐呵呵地点头道:“天然是晓得的,宋押司但是个一等一的大好人,从我这里买果子,从不赊账不说,还只是多给些钱。”
吴用见状,只能是跟着宋江进了门。
唐牛儿领着吴用,穿街走巷的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处二层高的宅子前面。
老妪不耐烦地呵叱道:“痴心妄图!明白奉告你,押司可没空见你这个酸秀才!这些天啊,甚么阿猫阿狗的,都来我这门前转悠。老娘家里固然不缺吃的,但就算不幸那些叫花子,也懒得理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