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熊缩了缩脖子,不平气道:“那老贼已口不能言,手不能提,如何还能为相?我但是听人说了,现在老贼的批复奏折,全都是出自小贼之手,这又算甚么?”
慕容彦达并不焦急表态,而是问秦明道:“秦统制觉得如何?”
慕容彦达对劲地点了点头,又问刘高道:“清风寨那边环境如何?”
张叔夜叹口气道:“还能如何?此事动静天然不能小了,那马文元估计在灾害逃了。”
秦明脸上也有些难堪,拱拱手道:“公相所言,虽极有事理,但想要一举攻破清风山,却并非易事。”
落座以后,始终一言不发的花荣,闻听此言后,神情倒是一紧,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又强行忍住了。
张叔夜瞪了他一眼,骂道:“孽子,慎言!浑说甚么?梁世成不为人子,那些叛匪难不成绩是好的?一个个的目无国法,杀人越货,成甚么体统?”
秦明回道:“清风山匪人数虽并未几,只要五七百人,但多是穷凶极恶之徒,最是悍不畏死,更兼上山只要一条门路,崎岖难行,若贼人封闭了山道,除非天兵天将下凡,不然很难攻上山去。”
张伯奋又问道:“那我们如何做?”
慕容彦达沉吟道:“三山当中,以清风山最为猖獗,权势也最大。我觉得,抢先难后易,先破清风山,或能杀鸡儆猴,其他两山有能够不攻自破!”
慕容彦达又问吴礼道:“青州境内,清风山,二龙山,桃花山三处匪患,通判觉得,应先从那边下刀?”
张伯奋拉了兄弟一下,笑道:“那父亲筹算如何措置此事?”
吴礼点了点头,在慕容彦达动手坐了,微闭上眼睛,神游天外。
张伯奋迷惑道:“父亲莫不是认定了,那生辰纲追不返来?”
吴礼沉吟道:“三山相互勾连,互为犄角,不管先攻哪一处,别的两处山匪,怕是都会出兵互助。曲曲山匪,虽不敷为虑,但若稍有不慎,被他们钻了空子,也是不好对于。”
慕容彦达脸上挂了不快,沉声问道:“秦统制何出此言?难不成那清风山是通途不成?”
通判吴礼来得最早,见到满脸笑容的慕容彦达,唱了个喏,体贴问道:“使君何事忧愁?”
手拿着两封信函,慕容彦达悄悄叹了一口气,命人去将青州的文武重臣调集到刺史府议事。
话说到这里,世人也算明白了,慕容彦达名义上要剿匪,实际上却只针对清风山。虽不知清风山如何就碍了慕容彦达的眼,但秦明与黄信,也只能在公开里祷告,清风山上的人自求多福。
张仲熊冷哼一声道:“那大闹郓城的晁盖呢?父亲也不筹办计算么?”
过了没多大会工夫,青州兵马统制秦明,兵马督监黄信便结伴而来,向慕容彦达与吴礼见礼以后,也自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