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语气不善地瞪着他道:“是真是假,与你何干?若没别的事,就从速让开路来。”
拦路的人,年纪不大,眉清目秀,齿白唇红,较着是被两座小山般的的壮汉吓了一跳,不自发地后退了两步,咂咂嘴道:“你们两个夯货,挡甚么路?难不成怕小爷我吃了林冲不成?”
朱武拱手道:“分内之事,不敢道辛苦。”
轻叹了一口气,林冲看着软绵绵倒在路上的“拦路者”,摇点头叮咛黄大山道:“你在这里守着等他醒来,莫要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那人仿佛被吓住了,傻呆呆地看着林冲,竟好似健忘了躲闪普通。
林冲纠结地叹了口气,“以少敌多,又失了天时。一旦战事倒霉,恐因我一人之事,断送了梁山基业,又让我如何忍心?”
林冲满脸笑容地问道:“师兄,智囊,虽已定下了决计,但如何破敌,却还需好生策划。”
朱大山与黄大山,齐齐上前两步,挡在了林冲的身前,怒瞪着来人。
林冲皱着眉头道:“话虽如此,可智囊又如何能肯定那李应肯与我等联手?”
林冲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就算我不喜好宋江,可也没你那般仇恨。只要他不来惹我,老诚恳实地呆在清风山上,我也懒得去找他的费事。”
朱大山摇摇摆晃地走上前去,伸脱手去提那人的衣领子。却没想到,那人也是个练家子,悄悄一闪,躲开了朱大山的巨手,反手又朝着朱大山的胳膊切去。
林冲这才明白过来,朱武为何担忧,哭笑不得道:“智囊是怕我信不过大郎么?那就如许定了,史大郎与陈达,杨春,安道全,朱富留守盗窟,其他头领,随我出征!”
林冲转头看向朱武问道:“智囊如何看?”
三番两次地提到宋江,林冲不由地生出了一丝兴趣,抱着胸道:“你与那宋江有仇?”
阮小五倒吸了一口寒气,“果然有这般邪乎?”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林冲呢?见那人这般蛮不讲理,他也有些动了真火,阴着脸上前两步,狠狠一拳砸了畴昔,“那你便去死吧。”
朱武点头道:“哥哥此言差矣。那李应,虽与祝家庄结下了存亡盟约,但豪杰傲骨,又岂会容忍祝家三个小崽子骑在他的头上?我敢断言,那李应心中,对祝家庄定然不忿。我所要做的,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说完这句话,朱武将狗儿喊到了近前,附耳上去,小声叮咛了一遍。
林冲无法道:“师兄,现在山上,除你我以外,另有谁可当大事?”
狗儿又是言简意赅地答道:“是。”
鲁智深愣了一下,旋即猛点头道:“洒家在渭州时,每逢战阵,不管大小,皆是冲锋在前。此番大战,必定狠恶,洒家又如何能在山上坐得住?哥哥所托,请恕洒家不敢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