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眯着眼点了点头,“恰是。清风山孔殷难下,那是占了天时。若在高山之上,又怎是我等的敌手?那些突围出去的匪兵,自会到各处求援。青州地界内,敢出兵来驰援清风山的,不过是二龙山与桃花山两处山匪。若能将其一举毁灭,就算入夜前攻不下清风山,恩相面前,我也有了应对之语不是吗?”
黄信话音刚落下,一个小校便急仓促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
满脸愁云地看着仍然巍峨耸峙着的清风山,秦明忧心忡忡的对黄信道:“若入夜之前仍然攻不下清风山来,恩相那边,怕就不好交差了。”
秦明笑着道:“你觉得,这些人突围的目标安在?”
林冲尽是感激地握住了李应的双肩,重重点了点头,“李兄既然信我,那我向你包管,终有一日,你李家列祖会以你为荣!”
黄信仍然有些不放心肠问道:“可若让匪首晁盖,宋江趁机逃遁了,怕恩相一样也会见怪。”
黄信狠狠地咬了咬牙,“实在不可的话,只能强攻了!”
黄信皱眉道:“三天时候,实在太短。若恩相能再容我们三天,清风山必下!”
宋江赶紧劝道:“哥哥乃一山之主,不成轻动,此行凶恶万分,还是由小弟带人下山吧!”
林冲的痛快与风雅,让李应大吃了一惊,满脸不敢信赖地张大了嘴,“林寨主,此事,当真?”
秦明无法道:“那些山匪,自无能够破城,但恩相会如何想?”
黄信当即拔剑在手,叮咛那小校道:“速调一营兄弟,随我前去杀贼!”
黄信苦笑着摇了点头,“能够么?”
小校不敢多问,拱手领命又急仓促的去了。
下山一趟,满载而归,梁山高低天然是欢声笑语一片。盗窟上张灯结彩,杀羊宰猪,热烈不凡。
秦明深深地望了一眼清风山,叹口气道:“只能但愿,那些山匪沉不住气,开关下山与我们决斗了!”
宋江长叹口气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黄信满脸惶急,“徒弟!”
而此时的清风山上,倒是愁云暗澹。
秦明面带忧愁地摆了摆手,“只但愿,那些‘救兵’莫要让晁宋二匪绝望才好。”
吴用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在晁宋两人殷切的目光谛视下,也说不出绝望的话来,只能皱着眉头沉吟道:“火炮难摧,民气易毁,那慕容彦达,向来都不是个有耐烦的。秦明陈兵清风山下,已近一月,虽不能说寸功未建,但所获也很有限。慕容彦达不懂兵事,又爱揽权,若能用些手腕让他插手出去,则清风山之围或可自解。”
吴用叹口气道:“唯有死战突围。”
李应说罢,整了整衣冠,对这林冲屈膝跪下,“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满山头领当中,与晁盖最靠近的,便是刘唐。除了他以外,包含吴用在内,其别人或多或少都更偏向于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