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穿裙子的女孩子,就她一个,我不照着她弄,照着谁弄啊!”
看到二福姐欢畅的神采发红的模样,张子桐内心更觉暖和,只是面上不显,皱了皱鼻子,哼道,
“叫了!叫了!娘啊,阿福叫我姐姐了……”二福连梳子都没放下,纂着就掀帘蹦高的跑了出去。
“你不是送给我的吗?干吗不照着我的模样刻啊?”没想到还真是。
“来,坐在镜子前,看看,脸上是不是嫩嫩的了,我给你梳头!”
阿福坐在炕上,看着围着自已的福爹福妈福哥,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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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从醒来后就没有洗濯过,头皮分泌的发油、发脂将头发粘得都打榴了,盘结在一起,非常难梳。
二福姐站在打扮椅后,伸手拉开自已的嫁妆,拉开中间的横格,内里放着一些珠花、绢花、小虫豸的簪针、各色络子、头绳、带子等金饰,从内里拿出一把铜鎏金錾梅斑纹梳背的手掌长度的梳子来。
二福姐用小手指勾出指甲大小抹在虎口上,转着圈的揉化开,就要往张子桐脸上抹,被张子桐皱着鼻子躲开了。
“可我没见过你穿裙子的模样,想不出来是啥样,怕弄不好……“
“阿福啊,我是娘,我已经七八天没听你喊我娘了……”
“疼吗?疼我就轻点……”
终是叫出了口,这自主的一叫,就表白她不能再自欺欺人地想睡一觉醒来还能再穿归去,就表白她与那世的家人,除了夸姣的回想将再无缘得见,就表白她认了命,今后将糊口在这一片还不晓得是何时空是何朝代的地盘上,走上与之前绝然分歧的糊口门路。
“给!”
二福姐扳过来张子桐的脸,硬要给她涂上。
二人吵喧华闹地在屋内追逐了起来,厥后又跑到内里,福爹福妈只站在中间笑看着他们闹。
福妈的这句话,仿佛是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张子桐这几天来的别扭、排拆、断绝、对峙击得粉碎。
“不管你记不记得,叫不叫我娘,你都是我的孩子,我都是你娘,都一样疼你,庞你一辈子……”
“叫哥哥!快叫哥哥!”
热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回不去了,统统。
“呃……哎哎哎!”福妈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子桐俄然叫了她,以后高兴爬满脸颊,热泪也流了满脸,抱着张子桐就哭。
“哥,你不会照着二姐的模样刻的吧?”
“哎!”福爹笑得暴露了整齐的牙,不见了眼睛,还偷偷地转过身去擦眼角。
这是她来到这个天下收到的第一份礼品,还收成了一堆疼她、爱他的家人。
“阿福,你记起你二福姐了,还记得爹不?”
最后病中小胳膊小腿的张子桐抗不过安康有力的二福姐,被抹了满满一脸,涂一层好似不敷似的,又挖了些,再涂了一层,才算罢休,捏着张子桐皱巴着的小脸,对劲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