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福哥手捏着拳头，浓眉倒竖地转头看向那间门房。

张子桐收回摸索的目光，迈步向两间倒座门房走去。

走出满月门，昂首便看到了劈面的满月门，门洞上挂了两个红灯笼，照亮了门四周的方寸之地，只是门后的院子里却没有任何的烛火亮光，黑森森乌压压的有些碜人。

一样制式的四方桌，正中放一青铜烛台，上面燃着一根红蜡，李成和陈新两人相对而坐，面前茶杯里的茶水没有冒出一丝儿的热气。

“姐，你别跟着我去了，让大哥陪着我就行了，你回屋吧。”张子桐拉住二福姐，让她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嗯。四姑必然也会嫁到个好人家里纳福的。”张子桐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四姑的冰冷纤长的手，语气很果断地说道。

………………

“添妆，只能是姐妹间或是长辈给长辈添吧，我们是小辈如何能给四姑添妆呢。阿福，你弄错了。”

满月门通往正屋厅堂的骨干道两旁都插着杆子挑着大红的新年灯笼，红影摇摆，让一进主宅就紧绷着神经的张子桐，感到了些许的放松。

“二姐，你该不会舍不得你的私房钱吧？”恰好张子桐现在还不怕死的火上浇油，被猜中苦衷的二福姐立即恼羞成怒的追着张子桐打。

“他们是两个大人，还用我们这些小孩子操心吗？”

“是真的，我偷听娘说给二姐听的，让二福姐早早为自已攒嫁奁私房钱，将来好风风景光的出嫁。另有，我也是。我现在已经有……有……一二三四……呃，好多吊私房钱了，四姑出嫁时。我会给四姑添妆的。”

“四姑，你咋能如许想呢，你这么好的人，将来必然会嫁个好人家的纳福的。”二福姐瞪着一双娇俏的杏仁眼，极其当朴拙心肠说道。

“嗯。我们都会的。”然后四姑捏了捏张子桐的小手，双规复了惯常的神采，只是语气里充满的但愿和等候，垂眸间另有一抹淡淡的羞怯和甜美。

经历了刚才那四人的对两人的卑劣态度，面对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以及内里传出来的沉寂清冷的气味，张子桐已经预感到了，翻开房门后将会看到多么被萧瑟的地步。

“噢。那我就承二福的吉言，将来就等着嫁到好人家里去纳福了。”四姑仍旧笑得一派淡然地说道。

张子桐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肝火，回身向中间门房里走去。

“呵呵！”四姑呵呵笑着摸了摸义愤填膺的二福姐的头，被二福姐愤恚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