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又说了些无关紧急的话,那边蓉姐便辞了回家。元姐一听,忙拉着珍姐和珊姐也辞了行。
元姐现在只感觉,这一上午跟兵戈也无甚辨别了,之前对女学的镇静劲儿全都烟消云散,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韩先生拉了元姐去书房,又让夏墨取了火盆给元姐烤烤手。
元姐这才回过神来,见是娘舅,可贵的嘟了嘴。可她还是不说话,只张大眼睛看着娘舅。
“那你内心如何想的?”韩先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社学先生,开导讲授真是得心应手。
韩先生专门点了商户小娘子家的女学让她上,就是看中了门生们出身分歧,脾气各别,想给她把这一课给补上。本日见她这般模样,倒也与猜想的差未几。
“小丫头看兔子还出了神?”韩先生细心打量她,见她有些呆,又叫了一声,“元姐?”
“过来,喝口茶,润润嗓子,还是跟娘舅说说吧。”韩先生也不再笑她,端庄起来。
韩先生过来的时候,正瞥见元姐正托了脑袋看兔子,一动不动的,因而也走了过来。
夫子如许的考语元姐有些摸不着到底是个甚么环境,约莫是好的吧。不过见大师都齐刷刷地转了头来看她,她倒是明白了。可她再不想出风头,只看丽姐那不善的眼神便晓得了。可她好歹也是韩先生的甥女,连写字都比不过商家小娘子,也太丢人了。丽姐爱如何想就如何想吧,莫非本身还看了她的眼色行事不成?元姐摇了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如许吧。
“这是如何了?学里但是有吃人的老虎?”韩先生笑道。
元姐见他只是打笑,又撅了嘴。
元姐没说话,摇了点头,厥后仿佛又感觉娘舅说的仿佛也对,皱了眉头,又点了点头。
她如许想的,也是如许办的。烫了烫脚,滚进被窝里,蒙了头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睡的可不短,眼看着将近酉时了?,春霞怕她这会睡多了,晚间不易睡,因而轻手重脚的要去唤醒她。
“无妨的。”元姐回道。
回到自家的马车里,元姐总算送了口气。珍姐姐妹邀她去季家,她也委宛地拒了,连街上的景都懒得看了,只靠着秋云半句话也不说。
“丽姐儿就是说话不太入耳,你可莫放心上了。”这话一出,元姐便晓得了,本来是代替丽姐赔罪来了。可赔罪却不说丽姐的错误,只说她说话没重视。元姐感觉这个礼也无甚诚意,真不愧是娘俩。不过人家娘亲都亲身说了,莫非还能驳了她?又由不得心下有些恋慕,有娘亲真是好。
元姐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共同她穿上衣服,下了床。春霞又端了茶过来,问她:“女人晚间可有甚么想吃的?我去叮咛福婶。”
“就是感觉,费事,费事,费事。”元姐气鼓鼓的,一口气说了三个“费事”,可见这些事对元姐来讲真的是密密麻麻,又气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