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想了想，“也罢，总要打个号召，叫她内心有个底。”

多尔衮白多铎一眼，“这指婚旨意如果圣母皇太后下的，我还敢打你。现在，母后皇太后亲身指婚，名头上说，是为了满蒙汉亲如一家，把本身的亲侄女指给汉人进士。你说，我还敢打你吗？我那不是粉碎满蒙汉敦睦吗？”气死我了！爷还活着，诺敏你竟敢再醮！

多铎拊掌，“就晓得哥你咽不下去这口气。放心，到时候，弟弟帮你！”

豪格给说的心动，掐指头算算，“另有不到六年。”六年啊，真他娘的憋屈！

布木布泰算算时候，晓得多尔衮快对豪格脱手了，提早找到哲哲通气。哲哲皱眉，“这――多尔衮到底还是容不得豪格。”

索尼坐着想了想，“王爷，您无妨做些明面上大师一看就晓得的错事，但是又不是太大。别等睿亲王发作，先找母后皇太后请罪。母后皇太后罚了您，您就回府闭门思过。毕竟，太后大婚当前，又有母后皇太后照顾着，多尔衮再短长，也不至于这就脱手。今后，王爷您尽管闭门不出，在家里养精蓄锐，等候机会。皇上到十六岁便可亲政。到当时，就是您这位皇兄大展技艺之时啊！”

布木布泰听了好笑，少不得软语安抚一番。怕多尔衮闲下来，找豪格等人费事，撺掇诺敏带着季开生，到皇宫里拜见姑姑哲哲。公然，季开生生性秉直，“偶尔”遇见前任多尔衮，好一番辩论。

亲兵听了低头咬牙，“就季先生那身子骨，进了您手底下，那纯粹是让您公报私仇呢吧？”

到了顺治五年八月，新朝廷明发公文，答应满汉官民相互婚嫁。举国高呼“万岁圣明，皇父摄政王万岁万岁千万岁！”顺治听闻，埋头苦读，不睬外间俗事。倒是菊花，从外埠赶回都城，趁着无人重视，带着一堆老嬷嬷进养心殿，悄悄安抚小天子，劝他临时忍耐。难为菊花重活一回，脾气磨掉很多棱角。崩豆似的说话，竟然没把顺治惹毛了。布木布泰得知此事，大为惊奇。暗中留意菊花行动，不提。

因为哲哲所下懿旨上，写的新娘名字，乃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外人只当是科尔沁那位女人，为满蒙汉联婚做出进献。到了季开生洞房花烛之日，才明白本来是睿亲王为了满汉一家，做出的庞大捐躯。一时候，说甚么的都有。豪格从疆场上返来，见了多尔衮，免不了冷嘲暗讽，过过嘴瘾。碍于颜面，多尔衮忍了。

顺治闻言，不免绝望。多尔衮看小天子对菊花那么体贴，内心揣摩，等来年吴克善来京朝贡，就替福临把这门婚事定下吧？

第十一章韬光养晦

哲哲笑着点头，“很该如此。”顿上一顿，又说，“豪格长年在外兵戈，不免受伤，身材有亏。我这里另有一些上好药材，归去后，你叮咛厨房，好好给他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