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派巴特尔去，还真是选对人了。巴特尔出身军旅，不喜好拐弯抹角。到了绛红楼，柳如是方才解下孝服腰带，挂到梁上，筹办他杀。其女钱明月哭倒在地，几欲同去。钱夫人正号令几个婆子死死拽住。到底是丈夫血脉，不能跟柳如是一同没了。不然，活着不能跟宗族交代，仿佛如何面见丈夫。

巴特尔，科尔沁一等一的巴图鲁。犹记得，上辈子出嫁前，父亲命他入宫保护。原说三年就放他回草原，建功立业、上疆场厮杀。哪晓得，为后两年，无错被废。巴特尔感于小主子孤苦，请旨留京。这一留，就是整整五十年。

巴特尔看侍卫们将绛红楼上高低下里里外外全都围住，这才举起手中一方银印，钱夫人细心看看，“万菊郡主？”再看一旁有几个蝌蚪小字，旁观来人穿着，心中有所感悟，“你们是――朝廷的人？”

女子还没说话,就听河对岸两个女孩儿叉腰大笑，一个对另一个说：“姐姐，您瞧呀，董鄂家的姐姐，可真标致。”

哲哲笑笑没说话。在她看来，看戏就看戏，不过图个热烈。吴克善与王妃等人乐呵呵赔笑不语，只顾听台上唱曲。

哲哲看一眼，见这二人不过是八旗中平凡人家，猜想将来不会停滞皇后获宠，随刻薄笑笑，帮着顺治又挑一个叫兰儿的女孩，同号格格，充后宫。

哲哲：我死的早，没我啥事儿

顺治捧腹大笑,一向笑弯了腰。

巴特尔听了，看似事情好办，实在脑筋里一塌胡涂。老嬷嬷略微一愣，随即笑问：“主子，您是想――送钱蜜斯进宫？”

钱夫人听了，看柳如是一眼，嘲笑，“老身一向觉得，柳mm你多么朴直。本来，不但郡主格格，就连两宫太后，都惦记取你呢。”

没几天，布木布泰得知动静，亲身选了一个镶黄旗秀女钮钴禄氏，即野史上顺治第七子纯靖亲王隆禧生母。钮氏与其他三位格格一同接到旨意，四顶肩舆直接从母家抬到慈宁宫。拜见哲哲以后，全数塞进承乾宫里，日日盛装打扮，翘首以盼，等候顺治宠幸。

巴特尔三两句说完，指着柳如是母女，叮咛一番。

菊花点头，“没事，从速弄好。我另有事――要跟巴特尔说。”

巴特尔躬身答复：“回主子，街上传话，说钱益谦死透了。钱夫人现在正带着族人，前去绛红楼，索要产业，逼着柳如是如夫人搬场呢。”

说完，扶着丫环登陆，找自家马车去了。剩下一丫环独自忙着找人搬石头不提。

菊花点头，“在我们看来，柳如是确切不是可交之人。但是，如果我们对如许的人都能宽怀漂亮，老百姓又会如何看我们呢？”老嬷嬷，实在你说对了，我就是等着钱蜜斯参选入宫。我倒要看看，真正江南女子就在面前，皇上，您还会不会被阿谁贱人迷的不知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