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喝了也是白喝。但他这弟子的一旦刚强起来,那就远不是他用三两语就能打动的。
总得来讲换药的时候,令狐伤是记得比伤患本身还清楚很多。
听闻青年的话语,令狐伤先把对方为换药而需拉起的衣袖重新拉下。
还是只幼团的时候明显脸部神采还是很丰富的,成果养着养着就成脸部神采缺失了……
现在……
“嗯。”对此顾迟大大没法辩驳。只得点点头所带应了一声。
保持着把头轻靠于青年肩上姿式,令狐伤微眯起狭长双眸,他俄然就淡声问道:“长琴,是何人?”
但他当时还不晓得‘受伤’、‘流血’是甚么。
不止一次,他从他的师父口入耳到这个名字……
但回声以后,他的左腕即被扣住,又听自家门徒对他说:“师父,该换药了。”
至于他为甚么拔剑……
“……嗯。”由对方这么一说,顾迟大大才堪堪想起这件例行公事。
但再过半晌,又多加了一件狐裘,再再过几秒……
顾迟略微动动手指,指腹就在对方狭长眉眼的眼角处摩挲了会。
特别在他怀里都睡得迷含混糊的时候,还记取喊‘师乎’的模样……
微蹙着眉喝完,顾迟把空碗放回作案上,口中仍被一阵极苦涩的味道兼并得完整。
顾迟:“…………”
“你小时候……”没说下去,回想着部分影象,顾迟微弯了眉眼。又软又好哄的一只红色幼团,实在还是能用灵巧听话来描述。
眉眼是生得狭长都雅,五官通俗,组合起的面孔皮相极其俊美。
在这张脸上即便只呈现极淡的笑意,也是杀伤力庞大。
令狐伤闻言,眉眼微动,不置可否,不过手上行动是依言止住了。把手中毛毯放到一旁,他把桌案上仍热腾着的一碗汤药端到青年面前。
顾迟大大的衣袖就此被拉起多少,约莫就在手腕后两寸的位置,缠着几层纱布。从纱布大要透出的多少红色,便可知其下伤口不浅。
他有一段非常恍惚的影象,影象中……他瞥见青年的左肩上,呈现了和现在面前一模一样的红色。
如果他的师父想看他笑,那他会笑。
就说他这些年带着令狐伤访问西域各处,自家门徒光靠一张脸,一起就不知引了多少民风开放的少女跟过来想要表达好感。
不过相对的也非常好哄,亲几下准能哄返来。
这个行动让令狐伤抬了眼,悄悄望着面前的青年,眸光不定。
待拆下纱布,把伤口上旧的膏药全数清走时,所见景象也确是如此。
顾迟大大把手收回,掩唇低咳了咳,转而问道:“前次是为甚么拔剑了?”
“咳……咳咳……”顾迟大大略微撇过甚去掩唇低咳了起来。
想起门徒还是只幼小团子的时候,眼睛圆溜溜的,且常常一言分歧就潮湿了眼眶……再眨下眼,啪嗒啪嗒就能哭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