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晓得有盐洞，总不能白手而归。”

听着那些牧民们说着巴尔虎有多短长，还徒手杀过野狼，木兰有些担忧地看向高进，那巴尔虎又高又壮，看着就不好惹，高进的本领都在兵器上，两人白手较量只怕会亏损。

高进的反应一样直接，冷声回道，“如果不守端方，先问过我。”

“小进，你说的不错，苏德此人，心机很重，这两年他一向决计交友为父，看重的是我们商队的武力。”高冲愣了下，随即点头赞成，他很不测儿子能把好处纠葛看得那么透辟。

烧了煤的帐篷里和缓得很，高进等一群叔伯们进账坐下，父亲点头表示后才把苏德和盐洞的事情缓缓道来。

……

那牧民磨不过木兰，只能和两个火伴筹议了下，最后把手上的皮货换了一匹棉布和一小袋食盐，“我看他们挺端方的，没有动刀子。”等木兰收好皮货，高进在一旁问道，他实在内心做了有人来找费事的筹办，却没想到那些牧民都还算本分。

高冲沉默不语，手上接过袋子解开来，把内里的东西倒在桌案上，然后目光猛地变了。

看到巴尔虎一副吃定本身的模样，高进亦是还以嘲笑，“好！”

“你手上有盐池？”高冲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苏德透出的动静太让人不测。

就在两人扳谈的时候，一名骑马的蒙古军人带着几个仆从到了，高进听到马蹄声，抬开端看去，那骑士比平常蒙前人高壮很多，恰是明天一碗酒泼在苏德脸上的巴尔虎。

在塞外做买卖，几近都是以货易货，蒙前人不如何利用银钱，只要那些贵族汗王手上才有金银，阿计部这边，连着打了四年仗又没捞到甚么好处，就连乌力罕这个自封的汗王，手上都拿不出多少银钱来。

听着一群叔伯们群情，高进感觉都很有事理，盐货值钱，一旦泄漏风声，很轻易被胡匪盯上，再说盐货实沉，运输也费事，不像煤炭，商队一起走一起用就能消化掉。

袋子不大，内里装的东西也就拳头大小，苏德把袋子推到高冲面前，“翻开看吧！”

“二十张皮子换一匹布，多了不换。”木兰咬价咬得很死，商队进货的棉布代价可不低，一两二钱银子一匹棉布，蒙前人的一张牛皮拿到神木堡去卖也就值二钱银子，二十张牛羊皮子估摸着也就三两多。

高进见到父亲表白态度，内心略微平静了些，可看到苏德仍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猎奇这个蒙前人要用甚么来打动父亲。

“验货是端方，是端方那就得守。”高进寸步不让，任谁都能瞧出来，这巴尔虎是来找费事的。

四个仆从各自背了一大卷皮货，堆在一块，也有几十张，木兰要上前验货，被巴尔虎一把拦住，冷着脸对高进道，“如何，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