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仿佛有甚么柔嫩的东西触碰到她的唇。

卫襄望着她，两眼亮得惊人，柔嫩的红唇迷恋地啄着她的手心：“苒苒，苒苒，我实在是太欢乐了。”

卫襄忽地扬声道：“且慢出去。”

“苒苒……”他轻叹一声，呼吸垂垂炽热，禁止不住心头的巴望，低下头去在她发窝悄悄落下一吻。

卫襄见她错愕的模样，心一下子柔嫩如棉，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髻道：“苒苒，你别担忧，我不晓得父皇对你说了甚么，但他必然是用心吓你的。他已经晓得了你的身份，也晓得统统都是我捣的鬼，不会怪你的。”

“苒苒。”卫襄用力抱紧她,头埋在她颈间,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喃喃道，“对不起,郭柳的事我没措置好,让你受委曲了。”

卫襄趁机搂紧她，唇齿交缠，在她口中攻城略地，更加猖獗。

江苒怔忡：想吗？她不晓得，可在方才那样的情势下，她面上再平静，心中也是惶恐无助的。她本来已抱着承担统统，安闲赴死的动机，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他呈现在她身边，她是那么欢乐，本来空落落的心一下子结壮起来了。

江苒的眼眶渐红：“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冒充了郭六，我自会承担结果。”

“苒苒，苒苒……”半晌，他微微退开，喃喃唤着她，每唤一声便恋恋不舍地轻啄一下她的唇角，如何也尝不敷。

他的吻，生涩而贪婪，如炽热忱，却又如水和顺。

卫襄看着她只是笑，绝色姿容绽放，风华无穷。

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里俄然传来了两声拍门声。江苒一惊，蓦地复苏过来，欲要退开，卫襄得了长处，哪肯放过她，嘟囔着说了句：“不要管他。”守势更加热烈。

江苒不安闲的微微一动，卫襄双臂一紧，哑声道：“别动。”俄然一把打横抱起她，往上首一张广大的太师椅走去。

江苒气结，可再赶他走已经来不及了。黄德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十一……”她开口，声音哑得短长，把本身都吓了一跳，这么柔靡婉媚的声音竟是出自她口吗？

卫襄奇道：“我为甚么要走？”

他也是人老成精了，目不斜视，仿佛全没看到般，恭恭敬敬地对江苒道：“女人请。”

“你，你……”江苒气得直顿脚，这家伙，是堂而皇之奉告别人他和她现在在一起。

卫襄心旌动乱，摸索着靠近她，如花瓣般的红唇悄悄印上她乌黑的额头。江苒身子绷紧，微不成见地颤了颤，渐渐闭上了眼睛，然后感遭到他潮湿而和顺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脸颊、她的眼睑、她的耳畔……如细雨、如飞花，和顺而缠绵，虔诚而垂怜。

贰心头一悸，他的苒苒如何能这么善解人意，他将她置于如此伤害的地步，她竟涓滴不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