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没有回话，从怀里取出一面三角形小旗和一块带把手的圆牌放在船面上。小旗是宝蓝色打底儿，边上绣着祥云朵朵，中间两条跃出云端的蟠龙捧着月光，里头写着个苍劲有力的“令”字；圆牌也是宝蓝色打底儿，周边两条泥金蟠龙，龙口相接，尾巴扭成牌柄，牌子中间一样是个泥金的“令”字。旗和牌都有些旧了，旗面略有退色，木牌上的泥金也变得暗淡，可保存的都很好，可见物品的仆人对这两样东西非常珍惜。

建文等人本来带着多少题目想问，见到破军竟然泰然自如地聘请他们吃早餐，本来的题目一下子都忘洁净了，只好跟着坐下。侍从给他们每人盛了碗粥，只要判官郎君不肯坐下，站在桌边。

明军步步紧逼，仿佛并不想让蓬莱军撤出他们的射程，两边的船头仿佛是粘在了一起。恰在此时，被破军派出从两翼包抄的两支快速矫捷军队阐扬了感化，它们从两侧炮击挺进的明军，形成了明军的迟滞和小混乱，前锋的蓬莱船队终究借机和明军拉开间隔。

老何早在栈桥上等着，他引了建文、判官郎君等人沿着楼梯一层层上楼。腾格斯刚看完蓬莱水军和大明海军的前锋比武，正在兴头上，一起上都在自顾自说他在明军海军的所见所闻，另有两军比武的场面。建文和判官郎君都不睬他，他们晓得大战已然开端，都在考虑本身在这场大战中该当扮演甚么样的角色，只要哈罗德听得津津有味，还要和腾格斯辩论上几句。

“嗵嗵嗵！”

“你觉得郑提督能被戋戋三发枪弹打倒？”

狻猊船上的判官郎君和破军座船上的破军、建文都精力一振，破军当即号令老何向蓬莱炮台方面发射信号。

“那边来的但是破军的座船？”

破军座船的灰色形状在远方海面上升起，在他两侧则是摆列成多少小阵型的船队。这些战船多数是中型和大型战舰，既有西洋式样的盖伦帆船、多层划桨船，也有中东的阿拉伯帆船，更多的还是中国式样的福船、兵舰和楼船。这些装载侧重型大炮的武装船就算在各国水兵阵列中也算是主力战舰，但排布在破军座船四周就显得极其纤细。

他见到判官郎君只剩一只手，仿佛并不觉对劲外，只是仓促一瞥，然后对建文、腾格斯和哈罗德说道：“饿了吧？等你们多时，来吃早餐吧。”

判官郎君抬起右手给破军看，“我还没学会左手拿筷子，就先不陪着了。”说着，他看到一艘怪模怪样、船艏如同张嘴欲吞的狮头红色大船正从破军座船旁颠末。这船长得怪模怪样，船身披挂着铁板装甲，狮子嘴里伸出一门大炮，周遭舷窗也伸出很多大小火炮和喷筒。他指着问道：“狻猊能够给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