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
看建文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模样,破军的嘴角俄然出现一丝浅笑:“无妨,这蓬莱岛上想杀我破军的不知有多少人。或者是来寻仇,或者是为赏金,又或者是为了取而代之。如果真能获得我项上人头,就让他们来取好了,这里的人都风俗了。”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宴会厅的喧哗完整听不到了,铜雀才在柏舟厅前面的一个房门前停下来。
“破军大王……”
“今上?不就是篡位的燕逆吗?我这位皇叔不过是趁着父皇死了,我又流落在外,白捞了个大便宜罢了。”
“哦……是珊瑚的海藏珠吗?”破军仿佛对七里的才气感到小小诧异,却又不出他的料想以外。
“平常?”铜雀左手背到身后,右手又拿起胯下那只铜雀盘起来:“连阿谁锦衣卫的沈缇骑都看出太子爷你不平常,你感觉破军会对一个在几百人里直愣愣看着他的人没兴趣?并且判官郎君把之前的各种一汇报,人家早晓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可知这图上画的是甚么?”
“皇上怕他带兵,那把他叫归去削了兵权不就得了?何必这般担惊受怕的?”
“有刺……”建文刚一张口,只见身后处黑影一闪,有人从房梁上跳下来,扬长而去。
“予?”破军回顾略一扬眉,暴露略带讽刺的轻笑:“那不过是在那些庸人面前装装模样的称呼,在你这位真太子面前,岂不是扯皋比了?”
“跑?如何跑?”铜雀把手里的宝贝盘得收回嗡嗡响声,看神采倒是并不觉得意:“青龙船走那么慢,人家真想抓你,只怕跑不出多远就能被逮个正着。放心吧,这里是蓬莱,锦衣卫还不敢乱来。”
想到这里,建文的心放了下来,他决定先放心吃宴席。
说罢,他将两扇大门推开,屋内的灯跟着大门翻开,竟然主动点亮了。
但是,破军还是没有躲闪,迎着她伸出双手。头发套在了破军的脖子,破军却抓住她的手臂,两边拇指稍稍用力,七里只感觉两条胳膊一阵刺痛,就再也没有知觉了。只是顷刻间,她的双臂竟被卸脱臼,套在破军脖子上的长发也落空节制,软趴趴的搭在他身上。
“快逃!”
七里跳起来,一记肘锤朝着破军的后颈撞去。她触手可及的兵器也都被封存,幸亏忍者并不拘泥于利用兵器,她本身的修为使她满身每个部位都能够成为兵器。
“此次是阿绿啊。”破军看着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翻过手看看手上的弩箭,仿佛在箭杆上写着弩箭仆人的名字。看完后,他顺手将弩箭投进中间摆设的一只花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