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二老爷约莫也认识到这是在甚么处所,因此也不再持续上前,只拿眼打量王姨娘。好一个美娇娘。柳叶眉、鹅蛋脸,腰肢细如柳条,胸脯圆若藏桃,走起路来一摇一晃,颠得人眼睛都看不及。教他看一回,身子就酥一回。
这真是极大地满足了梅姨娘矫饰的心机,她对劲隧道:“我们京里啊,没有哪一个女人不恋慕晋国公夫人的,丈夫垂怜,儿子孝敬,到这会儿晋国公都没有纳过妾。”
“这等本领。”
“昨儿,我们太太请了个道姑到屋里,奥秘兮兮的,也不知弄甚么。”王姨娘状似偶然中想起来随便说说道。
梅姨娘让小丫头随时瞅着,又拿了个王姨娘封的荷包给那丫头,叮咛道:“见了冯道婆出来就请她到后院我屋里说话。”
“可不是么。晋国公夫人晓得么?”
王姨娘将这件事记在内心,隔日在园子里碰到采梅枝的梅姨娘,两小我拉了手坐在亭子里说话。
王姨娘从速直了直身子。
冯道婆这才道:“哎,若非看你实在心诚,这话实在不该我老婆子来讲,不过也是看你不幸。只是……”冯道婆难堪地看了看王姨娘。
王姨娘见冯道婆出口成章,又刚好挠到她的痒穴,不由对她更信了半分。“真人,可有解法?”王姨娘利落地奉上荷包。
冯道婆本不欲去理睬一个姨娘,但是那小丫头奉上来的荷包实在踏实,她也就“屈尊降贵”地跟了小丫头去后院。
“哦,这么短长?”王姨娘还将信将疑的。
“我也不晓得,冯道婆一去,三太太就把服侍的人都撵出来了。”王姨娘道:“我还正想问你那冯道婆是个甚么人物呐。”
“传闻就是晋国公夫人嫁进国公府不久后,得了冯道婆指导,摆了个道坛。”这事梅姨娘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是她亲目睹到的普通似的。
冯道婆不语。
王姨娘羞也羞死了,咬了咬下唇道:“还请二老爷自重。”
梅姨娘撇撇嘴,“哦,是冯道婆么?”
梅、王二人已经坐在屋里等她半天了,冯道婆是多么眼色,见她二人神情忐忑又欲言又止,就晓得是能够下狠手宰的两只鸡,因此也不摆架子,顺嘴儿恭维了几句。
王姨娘千恩万谢地谢了,捧圣旨一样接过那两道符纸。
荣二老爷把手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沁人的芳香,嘴角带笑,哼着小曲儿进了梅姨娘的屋里。
荣吉兴深思着,可惜了这等娇娥,恰好便宜了老三阿谁不解风情的木愣子,他还不珍惜,放这个美娇娘独守空房,荣二老爷恨不能以身相代,替荣三老爷安抚安抚美妾。
“怎的我才返来,你就要走?”二老爷很有情义地盯着王姨娘,见王姨娘要侧过身子走,他从速右挪一步,挡住了她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