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淮没有说话，他看着秦芃，表示秦芃说下去。秦芃喝了口茶，转头放下茶杯，一副话家常的模样渐渐开口：“现在王爷是没法即位的，如果有体例，早就把我们孤儿寡母斩了，还和我们筹议着辅政大臣的位置？我也就明说吧，王爷，如果我们母女没体例监督王爷，谁晓得王爷是不是拿铭儿当个傀儡，过两年就杀了呢？如果必定要死，早死晚死，不如现在死个痛快。”

“对。”秦芃笑眯眯开口，没有让步一步，既然秦书淮直接开口要这个位置，她也就没甚么好讳饰的，直接道：“王爷放在我这个位置想想看，能放心吗？”

听了这话，秦芃板滞半晌，随后明白了卫衍的意义，嗤笑出声来：“这老不朽的。”

听了这话，李淑和秦芃对视一眼，秦芃不着陈迹转过眼去，李淑僵着脸道：“这事儿，不知淮安王是个甚么设法？”

秦芃打断了他的话，卫衍未曾想秦芃张口就问这么冰冷冷的题目，晃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你是想问谁能逼着秦书淮？”

贰内心说不上是甚么情感，有些恋慕卫炀，又有些怜悯这个女人。想了半天后，他叹了口气，同秦芃道：“嫂子，实在吧，大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们卫家也不是甚么呆板人家……”

“张瑛？”

那就是亲戚。

“你既然都看得明白，”秦书淮面色不改，淡道：“那你还觉得，我是来同你们筹议的吗？”

镇国长公主，这不但仅是一个封号，还是一个位置。

那一笑如春阳暖化千里冰雪，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们甚么时候这么多话的？”

秦芃：“……”

听了这话，秦书淮还是很安静。

她直觉感觉，如果她不由声，秦芃或许会做些甚么……她没法设想的事。

“他来他的，你怕甚么？”秦芃面色不动，坐到一旁，侍女给她斟了茶，李淑一看秦芃的模样就焦心起来，跳脚道：“你如何这么不懂事？秦书淮来能有功德吗？！你说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是啊，”秦芃眯眼笑开：“毕竟，我是卫家的大夫人嘛。”

秦芃闭着眼，现在秦书淮大抵是不敢动的。但是他的兵一日不分开宣京，那卫衍一日就不能露面，说不定会有甚么伤害。

他出去后朝着两人施礼，秦芃也很给面子的回了礼。而后李淑便战战兢兢号召着秦书淮坐下，秦书淮坐定后，昂首看了一眼秦芃，倒是同李淑道：“臣本日来，是同太后筹议一下陛下即位后的事件，公主在此怕是不太合适。”

卫衍跪着把话说完了。

说着，秦芃抬手指了上座：“母亲坐吧。”

他听着秦芃的话，冷静想了一会儿。

真是成心机极了。

远亲有才气有职位，根基即是秦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