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言被这话惊了，迷含混糊中，微微张了嘴，天子顺势轻咬她唇角，不知不觉中，舌头就探入她口腔内里了，一阵深吻下来，蘅言完整懵了。天子伸手将她的亵裤退了，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自腰窝处往下，在腿根处盘桓，最后停在一片密密丛林边儿。

蘅言便道：“万岁爷，要不，奴婢服侍您先歇了吧。”

蘅言替天子脱了衣服，奉侍他躺下，搭上锦被，正要拉下锦帐，就闻声天子喃喃着：“冷……小言，朕冷。”

因着那天天子在寿康宫里的惊人话儿，后宫里的一群女人，赶趟儿似的在建章宫门口堵蘅言，但凡是赶上了，总少不得要做这么几件事儿：

蘅言提着万岁爷赐给她的药到掖庭的时候，局子里冷冷僻清的。盘曲的回廊掩映在虬髯干枯的梅枝下，瞧着别提有多瘆人了。畴前住在这儿的时候倒不感觉，现在离了这里，再一返来，才感觉这劣等宫女住的地儿，当真不是人住的地儿！

天子悄悄唤她：“小言……你怕吗？”

蘅言正得瑟呢，差点儿被常满寿这一嗓子吼破功，从速的跪在地上接驾。

天子说不是：“你有没有传闻过相濡以沫的故事？同阿谁事理差未几，夏季里冷得短长，两小我抱在一块儿取暖，一会儿就暖过来了。”

蘅言无语望天。丫丫呸的！觉得她乐意在天子跟前儿呀，这司寝的苦差事儿，谁乐意干谁干，她倒是甘愿呆在掖庭局内里，也不乐意到天子跟前儿，这类——随时都能擦枪走火被吃豆腐的差事儿，如何就那么多人眼红呢？

蘅言翻到天子贴身女官宫规那边，一目十行的瞧了大抵，一霎儿脸红的更短长了。那上面写的，可真是前所未闻。比如说，如果司浴的寺人不在，天子要沐浴的话，司寝姑姑得全权代庖服侍，至于如何服侍，天子说了算。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天子还是感觉冷：“隔着衣服终归不大好，疗效大打扣头，将衣服全脱了吧。”

蘅言不疑有他，想着也是，若天子是复苏的，遵循他的性子，岂会到这劣等宫人住的地儿来。

“那如何办呢，”蘅言一时无招，说道：“要不，奴婢叫人拿来个汤婆子暖着，再烧个火盆子？”

她这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天子瞧着可真是高兴极了。常满寿谨慎去瞧自家主子的神采，见天子的眼底似是有笑意，忙扯了破铜锣嗓子往内里传：“万岁爷驾到。”

蘅言端端方正的受了她个全礼，一丁点也不谦善，末端，还盈盈笑着：“都说月灵女人懂事儿，于礼节方面向来是齐备。”她不叫月灵起来，绕着月灵兜圈子：“瞧瞧这身板，我如何瞧着有点儿不正呢？另有这腿，给天子身边儿的司寝姑姑施礼，是这模样曲腿的？再瞧瞧这手，松咧咧的搭在腰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