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哟”了一声，笑道：“言女人来啦。”

蘅言瞧见宝亲王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请了安后就立马瑟瑟然的躲在了天子身边。

回身又拉着蘅言问话：“你们主子爷可欺负你了？在建章宫过的可还顺利？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哀家如何瞧着你这气色不大好？”

太皇太后朝皇后递了一眼：“哀家有些话同蘅言说，你们都先跪安吧。”末端，又加了句：“姮妩留下，朝歌也在这儿等兰轩吧。”

蘅言端着茶盘子出来时，见满座倾国倾城的美人。

蘅言端着茶盘子出来了，才将转过廊子，就闻声正殿里头一阵又一阵的笑语。此中模糊约约另有萧朝歌似是喜极而哭的抽泣声。

太皇太后瞧见蘅言就笑眯眯的，忙招手让她近身服侍着：“瞧瞧，一来哀家身边儿，就从速的服侍哀家，也不枉哀家疼了你一场。”

这话的确是将皇后的面子直接下完了。一则见怪她措置后宫不当，二则见怪她不懂事儿。

皇后脱簪跪地请罪，太皇太后这才缓了气儿，发话让坐了。

这话，还得从初五提及。

皇后自知再呆下去也是丢面子跌份儿，虽心内里儿猫爪子挠似的，可还是得老诚恳实的下去了。

蘅言点点头，从他手内里儿接过茶盘子，忙道：“福叔您去歇会儿吧，今儿个的茶奴婢服侍老祖宗吧。”

蘅言盈盈笑着，对皇后的诘难毫不在乎，不过对那句“一身不侍二主”倒是放在心上了，她朝萧朝歌笑了笑：“奴婢叨教萧女人，主子娘娘这句‘一身不侍二主’是甚么意义，可否请萧女人替蘅言解答一番？”

天子不动声色的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她，蘅言点点头，意义是已经遵循天子的话向太皇太后禀了。

蘅言畴前在太皇太后跟前经敬过茶，以是此次将茶给她端出来，倒也不算是坏了端方。李德福夙来也喜好这个女人，对她也放心，便道：“快去吧，茶凉了就不好了。一会儿归去的时候，往铜茶炊里拐拐，我给你留了红枣茶。”

蘅言说这还不可：“奴婢回这话的时候必然是当着宝亲王的面儿的，到时候王爷见了奴婢，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要了奴婢的小命，奴婢还想着多陪陪万岁爷呢，如果就这么早早的死了，多亏呀。”

蘅言忙跪了下去，柔声慢语的回话：“奴婢挺好的，劳烦老祖宗挂记了。主子爷待奴婢也很好，那里会欺负奴婢呢？就算是主子爷欺负奴婢了，那也是奴婢的福分呀，普通人还没这福分呢。”

蘅言止了泪，这才添油加醋的将天子如何如何欺负她的，全数都跟太皇太后说了一遍，末端，还说着：“老祖宗千万别见怪万岁爷，不然万岁爷晓得奴婢背后向老祖宗告状，万岁爷必然饶不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