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言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将她放倒在那层层魏紫铺成的花瓣儿堆里，将她的右腿高高抬起，连号召都不打，挺身出来了。

“男人都谨慎眼儿。”

天子抬抬眼皮子，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蘅言颤着声，语不成句。

天子悄悄的将她搁在床上，拿锦被搭在她身上，瞧着她倦怠的神态，悔怨莫及。想想本身个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如何一见到她就像是个初尝情\事儿的毛头小子一样，一点儿都节制不住。畴前召后妃侍寝，他甚觉有趣。这类男女皮肉相合之事儿，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连绵子嗣罢了，乃至，仅仅就是为了那点儿性\欲。

大师先吃着。

蘅言倚在他怀里，跟着他往那园子牡丹深处走去。

蘅言一时怔住，心道老话儿说自古帝王多风骚，这话儿可真不假。北齐高天子弄出个冯小怜贵体横陈的事儿出来，被人戳脊梁骨一千多年。今儿个圣元帝要真弄个倾国名花相较色的破事儿出来，得了，她必定也能同苏妲己、冯小怜、褒姒之类的，一起名传千古了。

屋里燃着安神的沉水香，天子一遍一遍形貌着她的眉眼。那幅御笔所作的丹青画卷，就搁在他手边。

“……主子听夫人同姮妃主子叙话，是这么说的。”吴进忠低着头道：“四么，那天万岁爷在内里儿听夫人同姮妃主子叙话的事儿，实则，夫人已经晓得了。”

好不轻易将内里的衣裳撤除，天子又发话了：“连带着肚兜亵裤一并除了。”

刚翻开门，就瞧见吴进忠带着司浴的明自忠、敬事房的执笔寺人赵牧跪在门前。

吴进忠瞧着天子这神采，含混了。

蘅言颤着声，语不成句。

天子说也是：“昔年曾在先帝爷的书房里瞧过一纸丹青，那上面儿是位醉酒美人，因兰渊有次将墨洒在了美人面上，倒是瞧不出来那是谁的画像。不过么，”天子上高低下打量她一番，搁下了手中笔，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半晌儿，蘅言都被他瞧得发毛了，他才说道：“你感觉冷，是么？”

天子抱着她，含了她的小小耳珠在口，轻吮浅舐。听她呼吸变得短促，又吻在她眼睑上，就像是蜻蜓沾水般悄悄触过，惊得她心肝儿都在颤。

他笑得诡谲而滑头：“你说如果有恩客要花魁服侍，那花魁可会说，还不到早晨？”

如许的女人，才无愧于他建国帝王的名号，才不愧是千古一帝应当有的女人。

吴进忠是大总管，人家一个司浴的总管寺人都劝了，他天然也不能不劝。吴进忠朝明自忠和赵牧使了个眼色，那二人忙跪着爬了出去，吴进忠这才说道：“万岁爷，主子有几句话不晓得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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