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素满扶了蘅言过来，见状忙躬身退了下去。蘅言不知所措的进了佛堂，却被太皇太后赶在天子前面儿，伸手拉到了身边。

蘅言浑身这感受，就像是将骨骼一点儿一点儿拆开，碾成粉末儿，然后重新装一遍一样。

素满笑着安抚她：“老祖宗您就甭挂记了，蘅言夙来机警，万岁爷又当宝贝疼着宠着，还能罚她不成？万岁爷都说了是来用个家常饭，你呀，就放宽解吧。”

天子心一沉，太皇太后已经说出口了：“夏侯家的孙媳，老婆子自是认下，不但要认下，还要好好护着。澜珽，你走，你立即回建章宫去，言丫头留下。”

“好，好，祖母如何说，就如何做。”天子不敢惹老太太活力，唯恐气坏了老太太，这会儿是完整明白甚么叫做自作孽不成活了。

素满笑着安抚她：“老祖宗您就甭挂记了,蘅言夙来机警，万岁爷又当宝贝疼着宠着,还能罚她不成？万岁爷都说了是来用个家常饭,你呀，就放宽解吧。”

崔吉利停了停，才说道：“夏侯。”

瞧瞧蘅言那副神采，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晓得人家女人是被天子给逼迫的。她虽怨蘅言媚主惑国，但她更怨天子失了明智，比起这个，她倒是更怪天子不晓得顾恤人家女人！

佛堂这地儿，普通是太皇太后埋头用的，这会儿她叫天子到这儿来，一则，真是被天子给气到了，二则，她也对天子因蘅言而担搁朝政起了点儿担忧的心机。

太皇太后这恍了会神儿，有点儿久了，醒来的时候，瞧见素满正揖手立在身边，便问道：“你们主子娘娘可说了甚么？”

素满得了话，忙躬身退了出去。

天子谨慎扶着她走，连连赔不是：“朕下次必然重视。”

天子跪了下去，心中虽有悔意，却担忧因本身扳连了蘅言，他道：“祖母经验孙儿，孙儿无话可说。只是小言她——”

素满跪在她脚边给她揉着腿，顺着她的话儿接下去：“咱万岁爷是千古第一人，自是天威莫测。”

天子带着蘅言到寿康宫的时候，蘅言还正含混着。昨儿早晨折腾，夙起又折腾，好不轻易缓口气儿，刚过午晌，又被他要死要活的折腾了一回。

吴进忠跟在身后，无法的笑了：这可真像是平常的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