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滟浑身如筛糠普通，除了嚷嚷着告饶，甚么也不敢说。

比起问玉滟这个，她更加体贴秦姮妩得知宝亲王被贬为百姓的本相后的反应——如果她暗里里奉告了秦府尹，秦府尹暗中搞些甚么小行动，那，天子那计中战略中谋——

天子手中的珠串滚落在地上，那绳索不晓得如何的，就断了，圆润的檀香木竹子洒了一地。

玉滟语无伦次的说着：“奴婢所言句句失实，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欺瞒。”

蘅言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天子又狠狠亲了几口，这才极不甘心的放开了她：“要不是看在你身上不舒畅，朕真想这会儿就要了你。”

皇后被带回朝阳宫后，玉滟就被带到了长歌殿内里。

“尚仪局的姑姑，是这么教你端方的？”蘅言倪了丹雎一眼，青衣双垂髻的丹雎正一脸顾恤的瞧着玉滟，这被蘅言这么怒斥，忙不迭的跪下：“夫人，奴婢，奴婢……”

蘅言哈腰去捡，却被天子斜剌里伸出的手给截住。

玉滟面色枯白，嘤嘤抽泣，但又不敢大声，伏在地上，身子颤抖得短长。

是如许么？

玉滟被她吓得，不晓得本身哪儿错了，忙不迭的叩首：“是宝亲王妃，宝亲王妃的位子。”

天子呼吸微滞，“你说谁？”

天子将画捡了起来，细心擦去几近不存在的灰尘，又谨慎放到盒子里，盖好，划一的放到一边儿。

蘅言吃紧忙忙叫了丹雎往绛珠宫走去。

“朕记得你兄长在庄亲王府上做事儿？”

“去内里跪着。”蘅言冷冷的叮咛一声，就不再理她。

丹雎闻言恍忽了会儿神，脸上的笑意霎然之间消逝殆尽，不由自主的就红了眼眶：“素华去之前，也在念着能再见她爹娘一眼。”

丹雎在那儿悲伤，蘅言就求了天子，让丹雎搁在她身边儿来了。

丹雎忙笑道：“奴婢晓得，夫人不过是为了杀鸡儆猴，让那玉滟心有所惧。”

“救？”蘅言将她带到偏殿里问话，坐在上座，笑道：“佛祖普度众生，救济世人于磨难当中，我又不是佛，如何救你？”

玉滟拜了佛祖后，就跪在一旁候着蘅言，这瞧见丹雎扶着蘅言过来，忙扑上去，抱着蘅言的腿就哭：“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吧。”

素华那场病刚好，就被巧姑姑给拉扯起来干活了。掖庭里有干不完的活儿，主子们的衣袍，用的手纸，劣等点儿的，还得服侍官房。像是素华她们这些小宫女，还得加班加点的给姑姑们做衣服补改袍子。素华身子骨虚的要命，又被巧姑姑赶着做活，这没过几天，就又病了，此次可真是药石无效，不管如何是救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