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玷辱了死灵法师的信条。

然后定下了赌约，回到了学院，以本身的法度奋力前行着。

西格玛望着结成阵列，带着防备和肝火蠢蠢欲动的人们，心中一片冰冷――他们当中，有谁是为了同袍和朋友的惨死而气愤，又有谁是在装腔作势，体内如同这几个死者一样埋藏着死灵术的构造？亦或是之前早就接到了某种默契的表示，现在正在心头无声地嘲笑？

西格玛哈哈一笑，转头走向不远处停着的两具尸身。死者已经被转移到了担架上，由白布挡住，西格玛蹲下伸来。揭开白布，饶是在阿特拉斯见过无数大场面。映入视线的事物还是让他差点干呕出来：“卧槽……”

他尝试着给死者合上眼睛，可惜失利了，因为眼皮已经不翼而飞，只要凸出的眼球充满了挣扎的血丝和绝望的浮泛，可见他死前究竟经历了甚么，西格玛轻叹了一声，在心中给那位未曾蒙面的“导师”记下了一笔，再请维克多访查一下这三人的家人。赔偿一些财帛，死者已经死去，他能做的只要这么多了，运气无常，唯有替他讨回血债，聊作安慰。

他伸脱手来，尝试着感到一下残存在尸身上的灭亡之力，但不知是偶合还是用心，不管是亡灵暮气还是灭亡之力都在冗长的酷刑中与这具尸身的气味完整重合，是他没法从法力陈迹中感到到仇敌的颠簸，他换了另一句尸身感到，一样的环境。

死灵法师转头一看，经历了突事件的长久发急后，统统的目光都指向了他――独一的生还者。目光中有警戒有仇恨有惊骇有肝火，明显，他们曲解了甚么……

明天的事情，或许能令他们铭记平生。

收割者临阵不避。

“喂！”死灵法师冲到他的身边，将他的身材翻过来，想要抽出他体内的亡灵暮气和毒素，只要另有一口气在，西格玛就能救下他，但是将坎宁的尸身翻转的一刻，死灵法师的眼中蒙上了一层哀伤，他沉默地将坎宁的身材放下。

...

这声音仿佛孕育着无穷的力量，化作无形的声波扫过人群，随即，兵士们的耳中响起了无尽的凄嚎厉啸与怨毒谩骂，这声音仿佛来自最可骇的幽冥，是最凶暴的亡灵的打单，顷刻间，他们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向这里的坚毅阵列起冲锋的不是一名死灵法师，而是成千上万从冥界而来的不死凶灵，那无可抵挡囊括朝气的灭亡气味打单着他们的心灵，培植着他们的斗志，剥夺着他们的勇气，令勇者为之气夺，令兵士因之惊骇，一时候，兵器坠地、人马嘶鸣声不断于耳，劈面而来的并不是死灵法师的强术，只要千军辟易的无边威势，而这对于这群浅显的兵士和佣兵而言，这已经是无可抵挡的禁咒，他们唯有顺从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惊骇，狼狈不堪地向中间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