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得罗大街,穿过狭小的绿萝胡同出了北城门,顺着官道走了不远,拐进了一个沟边岔道,弯弯扭扭的来到一处小山丘下。
酷寒的室温使得关安闲激灵灵打了个暗斗,脑筋蓦地一清,规复过来,赶紧重新钻进被窝里躺下。
窝棚前是条臭水沟,也干枯的没甚么水了,到处是上游冲下来渣滓。这些与关安闲没啥干系,没心机理睬,归正也待不了多长时候。
记得开源曾经说过“杀就杀呗”这么想来应当没甚么大事,遂放下心来不再理睬。
萧相国受命急调库粮赈灾,怎奈方才停歇战乱,国库也是余粮寥寥。传闻为此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甚么晨州地界本年又遇大旱,两个月没了局大雨,庄稼颗粒无收,导致盗匪流行。百姓流浪失所,四周避祸,成果饿死了不小人。
按理说,这么多人仗义互助,关安闲如何地也得感谢大师,可这不是古恨水该做的事,只能对着世人嘿嘿傻笑。
“开源……开源……你在吗?”
在被窝里活动活脱手脚,胳膊腿挺普通的,没有任何不适。算了,顺其天然吧,呀!时候不早了,修炼可不能断喽……
气急废弛的朱开田,回过味来,眸子子充血,恶狠狠的扑了上来,冲着关安闲没头带脸,拳打脚踢……
忙活半天,钱没翻到,合着就特么十几枚铜钱!想想茶棚里千夫所指、狼狈不堪的遭受,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捞过钱来,抬脚踹向古恨水。
这些年让社会这个大熔炉将身上的棱角磨得油滑了些,骨子里不肯低三下四的求人却仍然改不掉,底子就不是个做买卖的料。
朱开田正在气头上,跟进一步就想骑上古恨水的身子,再狠狠的经验一顿。也该着朱开田不利,身材是古恨水不假,可批示的人不是!
影象如潮流般涌来,靠!我昨晚杀人了!慌乱中抛弃石头,翻开被子光着身子跳了起来……
“特么的,你还敢打我!我让你打!我让你打!爷特么弄死你!”
算啦……归正要走了,留着也没啥用。嘿嘿傻笑两声,摸出兜里剩下的铜钱递给朱开田。
拿在手中感受材质有些细致温润,细打量发明底子不是甚么血迹,只不过是块正色的石头罢了,看着倒是挺标致。
关安闲打完耳光这才反应过来,哇靠,忘了是傻古了。只是打都打了,收不返来了,只要冒死抵挡脱手一拼了。
……
朱开田满头草屑,从窝棚里钻了出来。靠!此次货还不断念,特么的竟然翻到了家里!这如何办?
没有回应。关安闲躺了好一会,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昨晚的统统如梦似幻,不过仿佛也没甚么事啊。
近中午时分,摆摊的商贩们陆连续续撤离,关安闲不筹算再听下去,只是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