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深觉得然,镇静地站起,在地上转了两圈,没错,得民气者得天下,得民气者,天然无往倒霉。
但是有个前提!
马扩道:“是怕这些水贼结合起来,拧成一个拳头?”
白叟豁然站起,不屑道:“范琼牲口,尔等禽兽,便是没有刀枪,也要把你们尽数诛杀洁净,一个不留!”
李彦仙并不觉对劲外,究竟上这类疑问他也有过,靠着山村百姓,能不能和金人周旋……但有小我很肯定奉告他,不但能够,并且还能生长强大,并且博得终究的胜利。
白叟连连长叹,仿佛还想往下说,却又打住了,自嘲道:“人老了就胡涂了,信口胡说,这天下事,毕竟还是会更好的,切莫失了锐气!”
马扩这些年也是很有些见地的,他垂垂懂了。
这下子老头再也绷不住了,只能一声长叹。
老头笑容不减,却点头道:“别劝了,我内心稀有,一把老骨头了,死在解州,另有个下落,跑到内里去,说不定到了那里就散架子了。你们二位尽管走吧,好好带兵,好好兵戈,迟早有一天,把这帮金狗都赶出去……到时候大师伙都能安生了!”
“李将军真是明察秋毫啊!我自幼读书,固然没考中功名,但孔孟之道还是晓得一些的,杀身成仁的典故也不是不清楚。范琼就是个牲口,老朽进城联络豪杰,一起诛杀此贼,是这辈子做得最了不起的一件事,就算我死了,也能含笑地府。”
马扩点头,“实不相瞒,我前些时候和金人周旋,能活下来,也仰仗着太行山……只不过这事情并不轻易。”
李彦仙用力点头,告别而去。
“这玉算不上好东西,可在我身上带了五十多年了,盘的光润熨帖,算是个玩意,将军如果不嫌弃,就带着吧!”
马扩苦笑,“所谓丰亨豫大,不过是一些奸佞之臣的装点之语,要真是承平乱世,也不会南北各处都有流民叛逆,金人南下以后,一溃千里了。”
李彦仙道:“官家就曾经问过朝中诸公,金人南下之前,我朝丰亨豫大,百姓民生便是极好了?”
两天以后,拔离速领兵杀入解州,空荡荡的州衙,一个白发老者正襟端坐,瞪眼着金兵,就在老者的身边,竟然另有几个残破的骸骨,混乱地堆着。
“人马有多少?是谁领兵?”
老头哈哈一笑,“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朝中那些人我看不惯……当初我曾经去过洛阳,见地了很多朝中名臣,宰执相公,哪个不是吃尽穿绝,身边美女如云,此等人执掌朝廷大权,终究等来金人犯境,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只是苦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