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担忧金贼会调河北兵马去河中府,如此一来,官家的胜算就不大了。”
本来就落空了两河之地,商路断绝,恰好李纲和李邦彦主张收取提编,钱倒是收上来了,可太多的富商干脆来个悲观怠工,他们不再处置贩运,商货稀缺,市道上能卖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乃至连红纸一类的玩意也没有,好些人家都没有贴春联,更别说挂灯笼这类豪侈的事情了。
“不!”吕颐浩道:“官家是想让岳都统带领人马,趁着金兵西进的时候,掀了金人大营,从河北建议反攻!”
岳飞俄然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王贵不敢说话了。
“啊!”李纲皱眉头,“如何会少那么多?”
“我亲身去,此事还请李相公临时保密,不要泄漏出来。”
世人带着庞大的表情拜别,李纲瘫坐在太师椅上,喘气如牛,当真是精疲力尽,他本就不是宰相之才,却又在这个最艰巨的时候,坐上了宰相位置,其中滋味,只要他一人晓得。
张悫苦笑,“这些钱都用在了军务上面,从上到下都盯着,谁敢动一文钱?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河工的钱我给砍了很多,本年没准会闹水灾,厢军的钱我也给减了,处所上裁撤厢军,会不会闹出乱子,我也不晓得。官吏的俸禄我也是能砍就砍,像我们如许的,只领三成,五品以上的领五成,再往下的,领七成……虽说我们的俸禄不低,可现在都城米价不竭上涨,好些人跑到我府上哭,说本年过年,连一点油都没见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没甚么好体例,只能尽力保持着,另有一口气,就要撑住。
可即便如此,身为辅弼的李纲,也半点不轻松。
李纲一惊,“那,那要如何应对?增兵吗?”
李纲废寝忘食,摒挡事件,正在这时候,有人送信,吕学士返来了。
“这大人能熬着,家里的孩子如何办?之前都说民不聊生,现在官也欢愉不下去了。本年的财税预算不会比客岁好,花消怕是更大。提编,授田,打击豪强……这些事情都尽管去做,可想要见效,也不是一天两天。我大略预算了下,本年的军费缺口就有三千万贯,这还不算大肆用兵的用度。”
……
张邦昌豁然站起,瞪圆了眼睛,傻傻看着李纲,声音都颤抖了。
“甚么!”
吕颐浩领了赵桓旨意,从潼关古道,返回开封,一千多里的门路,他跑了三天多,戋戋文弱墨客,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接受的艰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