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政皱皱眉,啜口茶,接着讲下去......
马车渐渐地行驶在街上,很安稳,但是杨帆却感到有些头晕,内心也产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呼延庆略通契丹语,但这帮金兵估计是些土著,说的乃是契丹方言,他一句也听不懂。呼延庆武功亦是不错,可一来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二来此次任务是与金缔盟,也不宜生抵触。面对此种景象,马政、呼延庆只得连说带比划,奉告这些金兵,他们乃是大宋使者,是前去拜见大金郎主的,但是这伙金兵凶神恶煞、剽悍非常,的确就是一群蛮荒状况下的野人,跟他们说这些,莫说两边底子说话不通,就是能够交换,说这些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也是对牛操琴。
马政、呼延庆等人被捆了一个早晨。这些金人力大非常,藤条勒得很紧,呼延庆习武已久、筋骨健旺,尚能忍耐,而马政等人则疼得大呼,待到凌晨的时候,他们胳膊已经落空知觉,感受如废了普通。
……
“客岁玄月尾,我们从登州下海,遵循大人给的海图飞行,幸亏没碰到大的风波,很快便找到了鸭绿江口。 ? 这时,我们抛锚下船,本想沿着河岸向北而行,直至金主地点,可没想到的是――”
马政、呼延庆刹时崩溃、直呼死矣。
“你们真是大宋派来的使者?”
冷雨夜,街道两边的灯笼散着微小的黄色光芒,马车缓缓利用在路上,杨帆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不过脑海中关于将来之敌的印象却一时挥不去......
约莫又走了二十几天,一世人终究到达了一个大镇,这队金兵将他们押送到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院子,将他们交给院子里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后,便分开了。阿谁当官模样的人,走到马政面前,问道:
杨帆脑海里再次闪现出马政、呼延庆出使之时的各种画面......
又过了两天,这队金兵见几人并没有逃窜的意义,便给他们松了绑。世人一向向北走,一起之上几近满是荒山野岭,很少见到火食。所过之地,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在草丛中行走,视野受阻,而脚下又深浅不一,马政等人便时不时的摔几个跟斗,惹得那队金兵一阵嘲笑。这里的草丛当中,有成群的蚊虫,这些蚊虫可比中原的那些大很多、凶悍的多,咬得马政等人鬼哭狼嚎,每当此时,这队金兵便又会哄然大笑。如此景象持续了一段时候,大抵是这队金兵感觉把他们折磨高兴了,便采了些叶子,让他们将汁液涂在暴露的皮肤之上,以防蚊虫叮咬。
那名金兵举拳便打,幸亏被站在前面的头子制止。这个头子标见地明显要比部下的蛮子多上很多,估计听懂了马政所说的“大金郎主”之类的词汇,便望着马政看了半天,伸手指指本身的脑袋,然后拍拍胸脯,嘴里道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