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杨帆来讲,实在绝望。同梅执礼等几人坐在了一处,议论的均是“传闻那谁诗才无双,今晚必有佳作问世”、“先前某某某的一首念奴娇,实在冷傲,词曰……”之类。
落日缓缓落下,朝霞如火,映得金明池内彤波粼粼。
濑玉阁内,杨帆头疼欲裂。唐盼兮叫婢女拿了醒酒汤,让杨帆喝下。
提及来,现在的醉杏楼,固然李师师名誉最大,可因为她与赵佶那点人尽皆知的隐私,客人大多数还是去躲避的。李妈妈晓得这点,便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包装唐盼兮上。唐盼兮面貌资质本就不在李师师之下,上月花魁大赛又轻松获得头名,这段时候,冲她而来的达官朱紫、豪商富商自是络绎不断。不过,不管这些人出价多高,赠礼多重,唐盼兮从不留他们在本身的漱玉阁过夜,便是他们喝得烂醉,也须得让仆人抬了出去。
想到此处,唐盼兮不由莞尔。
“说句内心话,我也想家,家里地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唐盼兮忍不住又将今晚的细节在心中细细复盘一番。
“甚么叫当代曲子,甚么又叫当代感?”
说完这些话,杨帆便望着内里的玉轮,似是苦衷重重,歌声起后,又一杯一杯的喝酒,竟是一醉解千愁的架式。
醉杏楼。月上中天,杨帆已然沉甜睡去。
今晚的诗会,说是对外开放,可实在浅显百姓只能在核心玩耍,进不得池内的演出之地。宝津楼专为赵佶所建,其他殿堂也仅供达官朱紫宴饮所用,殿前的空位,除了舞台以外,则被文人的诗社所占。当然,便如后代的演唱会,花了钱搞援助的有钱贩子,也能凭着高朋票占有舞台四周的不错位置,乃至进入到殿堂陪官员饮乐。实在,这场诗会的背后,构造者恰是都城各大青楼、各大餐饮正店,供应各种钱物援助的诸如绸布行、油烛坊之类更是比比皆是。
晚餐时分,金明池四周已是人流涌动,在这个文娱活动相对窘蹙的年代,如许的大型诗会,影响力无异于后代的春晚。穿过拥堵的人群,杨帆来光临水殿,来这里官员倒是未几,官阶高者,多碍于身份,不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宴饮,官阶低者,倒是宁肯去楼前的诗会与才子们一起,起码有很多乐子可寻。以是,来这儿的,多是致仕的高官,文坛的大师,再就是像杨帆这类官阶固然不低,但在朝庭却非部分一把手,不怕惹出结党之嫌的中青年官员。殿中,已有酒家安插了桌几酒菜,熟悉的官员便聚在一起,喝酒品诗,指导好坏。
金明池,位于都城西南城外,传闻建于五代后周期间,本来是供水军演练之用。前几年,赵佶在池内建起殿宇,以供本身春游和旁观水戏,金明池遂成为皇家别苑。不过,每年阳春三月及严峻节日,金明池也会向都城百姓开放,答应百姓进入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