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家未至，声先到：“女人对这曲子另有何高见？”话刚说完，已经下了桥头，却守礼并不走近，站在半丈外，对着林公公打了一躬。林公公也忙回礼，伸手一摆：“这是永安堂的曹侍御郡夫人，永安夫人是也。”

5月6日上架。

林公公笑着说：“夫人本年刚至宫中，还未曾听过我朝上寿之曲。”

舒娥虽没有听过皇太妃的《甘露谱》，但也晓得其歌词源自于《妙法莲华经》第二十五品，《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抄经时却也见过的。佛经里报告了观世音菩萨愿力泛博，能救统统磨难。乃是一篇向菩萨虔诚祷告的经文。想必谱成曲子，也是婉转盘曲，动听心魄，让民气生慈悲之念的。

那男人微微一怔，又对舒娥一拱手，舒娥也还了一礼。

林公公和舒娥见此人言行独特，但语气诚心，想必没有甚么歹意，但这宫中一不留意就招致恶语祸端的事情，舒娥总算见地过了。是以只笑了笑，说道：“我从小用心别艺，乐律一道，涓滴不懂。刚才因寻人不遇，内心烦乱，才随口妄言，请勿要见笑。”

舒娥内心一紧，本来这是上寿的曲子，想来是为下月十四皇上圣诞而演练的，本身妄口批评，莫要惹下祸端。

舒娥不知来者何人，但林公公见此人只是平常打扮，服饰不像是大乐署或是鼓吹署的，倒像是教坊里的乐工。只见他穿戴浅蓝色交领长衫，腰里系着天蓝丝绦，舒娥不敢正视，低头站在一边。

林公公用麈尾拂了拂河边的一块大石，请舒娥坐下。舒娥道了谢，又说：“我小时候学过的曲子，都是轻灵欢畅的，这般澎湃之音，倒未曾听到。这曲子听来气度大得很，但每段节拍不异，曲调来去回还，匠气甚重，有些板滞……”

看过的亲们，请再返返来，看一看《开篇第一节》和《开篇第二节》。

只见那人笑着说：“我不是大乐署的人，只在教坊【注1】领分闲职，两处夙来甚少来往，公公不必有所介怀。”见林公公诺诺承诺，又说道：“我听闻永安夫人议论节拍，甚是高超。特来相问。”说完又拱手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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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走到大乐署，便听到内里琴鼓齐鸣，金石协奏。欤珧畱伤舒娥立足门外，一时不便出来。只听这乐声寂静厉穆，雍容恢弘。

“夫人听过那《甘露谱》吗？”林公公问道。

“这不是皇太妃的《甘露谱》呀，不知是甚么曲子？”舒娥低声问林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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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乐署也是一座宫殿款式，其北面是一道河水，几处亭馆。小桥流水，盘曲雕栏，甚是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