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个呢，”丁香指着一盘小菜说道：“你道这是甚么？”

丁香笑道：“舒娥你就是这么美意！如果她去了反而让出来，她岂不怪你多事拦着她？还是尚秀士晓得向着你。皇上既然奉告你尚家女人会进宫探亲的事，尚秀士想必也晓得了。”

“那叫玉蓉的小女人，算来也是你的义妹了。”舒娥点头说道。

早餐常例是两个开胃的砌香咸酸，四个精美小菜。舒娥瞥见桌子上放着一盘粉红色的藕片，倒像是搽了脂粉普通，倒是未曾见过。

“今早熬的是蜂蜜百合粥，你尝尝可不成口？”丁香递过一支银汤勺给舒娥。

“传闻太后迩来三日一朝，不大理睬政事了。这些日子，也有不上朝的时候呢。看来是要让皇上单独当家了。”丁香说道。

“白的是茭白，玄色的是木耳，青色的是莴笋，这橘色的呢？”丁香微微一笑，夹起一块在盘子上面凉了半晌，用手托着喂给舒娥，笑道：“你尝尝是甚么？”

孙娘子惊奇地看了看舒娥，说道：“夫人这么说，定是将我看作外人了。我另有甚么事，是要瞒着夫人的？只是我擅自拿了那颗瑞麟通犀丸。夫人不要见怪。”

华芙叹道：“那是因为赶上的是夫人你，你才会如许想。换做旁人，或许就是大事了。她整日与那些奸恶之报酬伍，本性再良善的人，也被熏陶得坏了。我心中焦急，只盼着早点找到叶监官，让她放了玉蓉。进宫做个丫环也好，早点找小我家也好，只要不跟着他……只是我前日收到那叶监官召我相见的信儿，俄然想起他手中那些毒蛇毒虫，心中却不由得忐忑起来。以是才悄悄拿了夫人的丸药防身。不料他……倒是另有筹算。”

“是甜瓜！”舒娥笑道。

舒娥悄悄叹了口气，想起三少爷终究不能进宫相见，心中只是酸楚。半晌，又说道：“全公公既然在，那么皇上也在的。想必是在和太后商讨甚么要紧的事情。只是为甚么不在朝中商讨呢？”

舒娥浅笑道：“那玉蓉固然娇纵，倒是天生的仙颜敬爱。何况她那天也并没有伤了谁呀。”

“你胃口不好他要做这些，你胃口好他更要做。他晓得你喜好吃，吃很多，欢畅地甚么似的。又岂肯偷懒的。”丁香浅笑道，“何况这些别致生果都是上面分拨下来的，另有太后皇上赏下来的。稳定着体例做给你吃，岂不是孤负了太后和皇上的美意？”

“你连藕也不识得了吗？”丁香从填漆托盘中拿出一只白瓷饭碗，放在舒娥面前。

这日晨起，舒娥梳洗结束，瞥见丁香正在桌子上摆放早餐，菜色看起来倒是非常别致。“丁香姐姐，这是甚么？”舒娥看着桌上的小菜，甚是惊奇。

舒娥虽晓得启事，倒是无从安慰。只要不时陪在华芙身边，说些不想干的琐事，以图将华芙的心境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