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宫凤栖梧桐_第二六一节 眼枯泪已尽,心恸血吐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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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芙心中又惊又痛,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叫唤,无端吵醒了别人,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让眼泪流下。只是半跪在床沿上,帮舒娥擦拭嘴角的血。

但是,舒娥那样的眼神,倒是用生命在扣问,没有体例坦白,没有体例不说。

华芙试着去拉动舒娥的手臂,想要扶着她躺下,但是舒娥的身材,倒是已经生硬。

华芙帮舒娥拍着背,又忙在桌上的茶壶里倒了半碗昨日剩下的凉茶水,递到舒娥身边,说道:“夫人,我服你起来漱一漱……”

看天气恍忽 ,幽篁的人还都没有起家。

华芙悄悄排闼而进,舒娥那一夜悬着的心终究缓缓落下。双眼有些疼痛地发热发胀,仿佛被刀子割开了一个口,就有血液要涌出来一样。

也就是如许蓦地一昂首,才发明本来已经将近耗到绝顶的如豆之光,不知何时,已然融在一滩烛泪里。

华芙听到舒娥终究开口说话,固然是如许的声音,如许的吃力,但是心中还是多了多少安抚。伤痛,担忧,焦炙,严峻,泪水终究缓缓流出,嘴角却竭力带了一丝浅笑:“跟夫人没有干系,都是杨春熙害了她。”

赤色鲜红,红的让人触目心惊。鲜红的血沾在华芙蟹青色的帕子上,倒是一种暗沉沉的乌青。

头发就是那样脱去了簪饰随便地挽着,因为方才在墙壁上点头擦动,因此变得有些混乱。现在更是顺着舒娥倒下的姿式,一丛丛散狼藉乱,搭在了床沿,发梢,垂到了脚踏之上,与点点血迹混在一起。

华芙悄悄按着舒娥的肩,将她的脸对准了窗口熹微的光芒,轻声问道:“夫人,你如何了?”

舒娥缓缓点头,额头抵在墙上,动员着床幔子不住地摆荡。

一起上曾想过很多次,要如何奉告夫人这个动静,乃至也曾想过,要如何坦白这个动静。因为夫人,她是那样的仁慈和脆弱。她惊骇叛变,惊骇落空,更惊骇一个生命就如许消逝,以灭亡的姿势,将诡计和民气,都揭露地那样赤 (裸)裸。

只是舒娥的身材,却还是保持着抱膝的姿式,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显得分外惊人,分外诡异。

房间里的蜡烛已经烧到了最后,只剩下一滩鲜红的烛泪,支撑着被烧干被烤焦的最后一段烛心,收回微小如豆的一点亮光。内里天光微亮,却愈发衬得房间中灰蒙蒙的暗。

华芙手中的茶碗“哐嘡”落地。现在再也顾不得如许的动静会惊倒谁,只是忙将舒娥扶好。华芙本身的帕子已经被沾满了血迹,情急之下只得取出了舒娥的帕子,拭去了舒娥嘴角的血迹,将被血迹沾上的一席薄薄的青缎丝绸被塞进了红木大柜子中,找出一方棉布薄被搭在舒娥身上,又仓促伸脚,将脚踏上面的血迹擦掉。

“我早该想到,但是我没有。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惠风……”舒娥只是摇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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