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尚秀士的话，奴婢是夫人的家生丫环。”丁香的话回得甚是得体，既表白了身份，又涓滴不提及陪嫁的事，舒娥也悄悄松了口气。

“奴婢不懂，还请秀士指教。”丁香说道。

“莫非娘娘和官家定下的品级封号，都是白定的吗？”尚秀士见两人神采间有些不觉得然，冷冷地说道。

舒娥闻声“陪嫁”二字，脸上微红，内心又羞又气，心想你既晓得我是“永安夫人”，便应当晓得我现在只是女使身份，甚么陪嫁不陪嫁的，实在过分无礼。握在一起的双手不由得收紧了些。

“我说你没有端方，你可晓得错吗？”尚秀士放慢了语气，听起来更加傲慢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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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士不再理睬舒娥，又问丁香：“你是她陪嫁过来的丫环，还是本来就在宫里的？”

不等丁香开口，舒娥忙恭恭敬敬地说道：“请尚秀士指教。”

一阵风吹过，激起无数粉雪，在尚秀士飞舞的裙摆后无声落下。

谛听，是谁踏着芳草落花，徐行走来？

“听你这语气，倒似内心不平。你若嫌本位管你不得，我便找一名管得你的，如何？”尚秀士的语气俄然变得极是暖和，只是语气中的打单威胁之意，却让舒娥听了不寒而栗。

只是华芙却未曾跟本身说过，后宫这些妃嫔，究竟大家性子如何。想到华芙整天沉默寡语，对本身若即若离的神采，内心只感觉有些难过：华芙，毕竟跟本身还是隔着心的……

一时不见尚秀士发话，不知尚秀士的目光在本身身上交来回回打量些甚么，舒娥只感觉浑身不安闲，只得再向下屈膝一点，提了提声音，重新道：“尚秀士万福。”

尚秀士看了看舒娥脸上的疤，脸上暴露嫌恶的神采。“你便是住在庆寿宫后配殿永安堂、日日收支庆寿宫的‘永安夫人’吗？”尚美人说话轻巧冷酷，那“永安夫人”四个字，却说得一字一顿，着意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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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内心一紧，此事本来可大可小，只看是否有人故意谋事罢了。她虽是低着头、曲着腿，却也能清楚感遭到尚秀士的目光犹似刀刃普通，冰冷而锋利地从她的脸上划过。

尚秀士并不答话，半晌之间四周寂静地能闻声风吹动花草的声音。舒娥只感觉双腿酸困至极，却不敢冒然站起来。

舒娥双膝曲得微微有些酸困，却不知尚秀士是何企图，只是感觉本日之事恐怕难以善罢。欤珧畱伤但愿尚秀士不要难堪丁香和本身。一面想起了华芙的话，尚秀士于天圣四年进宫，天圣五年封为正五品秀士，现在住在秋阑馆正位。

过了半晌，尚秀士嘲笑一声，却并不答复舒娥的话，只是对着丁香说道：“你口口声声，直呼你家夫人的闺名，言语间也并不称一声‘夫人’，怎生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