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舒娥抱过一只蜜合色绉纱做的靠背,放在然诺常看书的椅子上。然诺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太太赏你做裙子的吗?”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少爷心下深深打动。
“少爷真聪明!丁香姐姐嫌这裙子色彩淡,就送了我。”说着悄悄一提外衫,是一条淡水绿洋绉裙。 “太太赏我的绉纱,我就懒得裁剪了。本来就怕裁坏了,刚好找到了那些野菊花,便筹算晒干了给少爷做一对靠背,一对枕头……”
“本来你不会做裙子,才用来做了靠背给我……”然诺笑着逗舒娥。
然诺拿起枕头细看,公然那边角上的针脚略显粗糙,线头上打的结也打在内里。他方想到舒娥一向跟着那位老先生,天然是新学的针线工夫,再悄悄吸气,本来这靠背竟是野菊花填的。按起来疏松又不想棉花那样软趴,更好的是那股香气,一闻之下,沁民气脾,忧乏顿解。心下甚是欢畅。
舒娥低头笑了半天不说话,俄然昂首一笑,“少爷不要嫌我手笨才好。”
“你竟做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