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芙沉默半晌，悄悄叹道：“但是林氏毕竟自戗了。有这个行动，她即便没有荣妃转述的那些认罪的话，也算是认罪了。”

宋宫凤栖梧桐,第四八二节

华芙奇道：“娘子这话如何说？”

“皇上的这番猜想，公然更近道理。”华芙叹道：“可惜林氏竟孤负了皇上的信赖。”

当时林紫桐对皇上说道：“嫔妾说的话，皇上信赖吗？”

舒娥道：“皇上实在是个很心细的人，我想他也是信赖林氏的明净，以是才问林氏，约了潇秀士以后，是否跟潇秀士一起上了假山。既然对上了笔迹，那么林氏应是约了潇秀士，但是皇上也想到了，有能够林氏约了潇秀士却并未与她同业，以是潇秀士出错从假山坠落，林氏才会一无所知，没有奉告别人。”

华芙有些不解，迷惑地看着舒娥。

“对了，林氏当时也反问了荣妃，何故便认定她是有罪的。”华芙脸上带着惊奇的神采，半晌方才说道：“当时荣妃和林氏的话，我倒未曾留意。现在想来，仿佛荣妃早已经晓得林氏将潇秀士推下去了似的。”

舒娥苦笑道：“有此一举，即便想再去问问她的事情，问问潇秀士的事情，也不知要比及何时了。且现在她的话也不会有人信赖了。再过上几个月，恐怕世人就要将她忘记了。”

华芙不经意地放开了舒娥的手，笑道：“或许是体质的原因吧，我的手老是暖暖的。”

舒娥大喜，伸手抱一抱华芙的肩膀，笑道：“华芙，你真好！我真怕你不会承诺我呢。”

华芙倒了一盏水递给舒娥，说道：“娘子歇一歇再说。”

皇上点点头，说道：“你说实话便好了。你凌晨约了萧夏出去，究竟是否和她一起上的假山？”

“潇秀士的事情？”华芙略带惊奇，随即贯穿道：“林氏既然冤枉，潇秀士的身亡也就另有启事了。既然如此，那荣妃的话又明显是假的了。但是这很多事情，却不是娘子你能够查明的。”

“但是林氏到了皇上面前，却肯开口说了，对不对？”舒娥续到：“当时荣妃俄然说，莫非还让皇上来审你吗，你还不快快招认。又说道，你一言不发，是不是已经认罪了。当时听了荣妃问林氏的话，我内心也非常奇特，不过是比一个笔迹，如何与认罪、招认、鞠问这些话牵涉起来了。”

“那么林氏厥后讲的话呢？皇上说的话呢？”舒娥问华芙道：“你还记不记得起来了？”

舒娥握着茶碗不饮，只是非常慎重地说道：“以是我才不信赖，如许的林氏竟然会有那些认罪的话语。”

华芙忍不住笑道：“我若不承诺，只怕娘子今后睡不好觉了。日日中夜自思，心中百味陈杂，最后推想起来，都是华芙不好。当时候娘子发了脾气，华芙就吃不消了。”